想起零為了阻止緋櫻閒傷害自己,而用那把對吸血鬼使用的血薔薇之槍打了自己的腿,依然覺得心悸。
“不需要。”零果斷的拒絕。
他不否認自己,真的是越來越難壓抑渴血的感覺了。
並且,自從那夜過後,那個銀髮的美麗少女…。就仿若蒸發了一樣…
緋櫻亞月…有著深紫色謎般眼眸的吸血鬼…對於緋櫻閒的死…會怎麼樣呢。
還記得她在舞會的時候,毫無溫度的身體緊貼著他的胸膛。無論曾經他如何殘忍的傷害過她,她總是揚起那張精緻的容顏笑眯眯的望著自己。那雙迷人的紫色眼眸,總能看得見自己清晰的倒影。
她懂他。那樣懂得。
在那樣極度空虛和寂寞的時光碎片裡,她給他了一片小小放任的天地。他在最後用力的將她抱緊,仿若證明自己就算沒有優姬,依然會有人給予他溫暖與呵護一般。
簡直就像…小孩子賭氣…
一起哭泣吧…
那張微有些蒼白的嘴唇輕輕對他那樣說著。像是無形的觸手,緋櫻亞月總是似是刻意又像是無意的觸及他內心最深的柔軟。
他那個時候卻忘記了。她說那句話的時候,隱約透露的軟弱與無力。只是將暈倒的她扶在了一邊,而此後,兩個人再也沒有相見…
“啊…這個地方…雖然是照著黑板抄的…可是…就是這裡…”優姬打斷了零的思緒,她看見了剛才零的眼裡出現了從未出現過的情緒。她有些害怕,這樣的,她所不瞭解的零…
零疑惑的回應:“這裡沒什麼不對。”
優姬狡黠一笑,踮起腳尖,張嘴向零白皙的脖頸咬了一口。
仿若觸電一般,零呆愣在那裡,許久才反應過來:“咦?”
立馬將優姬推開:“你在幹嗎?”
優姬異常淡定的看著他:“每次都是我被咬…以咬還咬。。這下算是扯平了,你也不用一個人在那裡煩惱和抗拒。快點吸我的血,讓自己早日康復起來吧!”
零的腦袋冒出青筋,臉色黑的可怕,將優姬如拎小雞般拎出房門:“你走吧,我沒事。”
門外的優姬低下頭,像做錯事的孩子。嗚嗚,他生氣了。
真是適得其反啊。
到現在零還在排斥這件事,是因為他無法原諒必須吸血的自己吧。
那個女人,緋櫻閒,即使死了,也還是打算折磨著零。
那個時候,緋櫻閒化作晶瑩的微塵。而突然出現的零的弟弟,卻又帶著敵意失蹤不見。房間裡,只有拿著血薔薇之槍的零。
但是。他說,殺她的人,不是我。
她…相信零說的話…所以…。
零出神的望著天空,用力的抓著自己的手臂,不斷強制自己剋制吸血的**。
他,不要做吸血的野獸。
絕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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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只有錐生一個人手持血薔薇之槍,站在化作碎片的緋櫻閒的屍骸旁。如果就按現場情況上報,那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架院曉倚在牆壁,神色嚴肅的分析著。
而一旁的藍堂不自禁的皺緊眉頭。
他知道,真相…不是眼前看到的那樣。。但是,他不能…說…
坐在前方的玖蘭樞慵懶的伸出纖長的手支起腦袋,栗色柔軟的髮絲隨著動作揚起優美的弧度,唇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是嗎?錐生的確有十分充分的理由殺了那個女人…雖然我並不認為,錐生是一個衝動的人。只不過…現場的情況,不管怎麼看都像他下的手,那也沒辦法了。”
說罷,眼角飄向神色有些暗沉的藍堂:“怎麼了?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