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這柳元新可是柳松浦的長子,又是最受皇帝器重的臣子,這時候死了,真是突然的很,任誰都沒法接受。
柳元元趕緊回了孃家,一封簡短的南國地方官府的手書,只是簡單的描述了柳元新的情況,屍首運回來還需要半個月的時間。
“兄長是病死的?”柳元元看了好幾遍手書,還是沒辦法相信,怎麼可能,好好的一個人,居然突然病死了?柳元元細細回憶,自從盛都長街失火之後,兄長就整日憂心不已,茶飯不思的樣子,直到去南國前雖然精神不濟,但是身體還是健康的啊。
柳松浦躺在床上,頭上頂著布巾,整個人虛脫了,柳元元看著這樣的父親,鼻子一酸就要哭了,柳夫人更是晴天霹靂,差點當即自尋短見,幸好被攔下來了,柳元元看著一家子人心痛不已。
“父親,母親,這件事實在是太奇怪了,女兒絕對不相信兄長就這樣死了,女兒會查出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柳松浦一聽這話,馬上跳了起來,“你們背地裡做了什麼,你們以為我不知道!以前元新和南國勾結的事情,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現在居然客死異鄉!你們還要做到什麼地步?把整個柳家葬送了才好嗎?!”
“父親!現在兄長死了,你還在考慮柳家會怎麼樣?”柳元元難以置信的看著年邁的父親,彷彿這只是個沒有血肉的陌生人。
“我還能怎麼辦?元新死在南國,我如何向皇上交代!”柳松浦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往常柳元新去南國都是向楚離寰解釋是去遊學,至於去哪裡遊學,卻是沒有交代,若是讓楚離寰知道柳元新去了南國遊學,還死在了那裡,恐怕又是有嘴說不清的事情。
柳元元皺眉,“這個父親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
“元元,往日你和你兄長沆瀣一氣,做的什麼事情我不管,以後不要再和南國聯絡了!柳家背不起賣國賊這個臭名。”柳松浦嘴唇發白,顯然精神已經到了極限。
“賣國賊?想不到父親倒是很愛國麼,父親,你也不想想,那地下室和密室裡的那些財富,那些金銀珠寶文物書畫都是從哪裡來的?哪一樣不是出自楚國的百姓?搜刮民脂民膏,苛捐雜稅,父親,你說這話也不覺得臉紅嗎?”
柳元元索性徹底揭開自己的底牌,柳松浦貪財,但是他還有幾本的底線,可是這底線已經妨礙到柳元元了,所以必須讓柳松浦做出選擇。
“你居然敢這麼和我說話,反了你!”柳松浦指著柳元元,氣的要背過氣去,柳夫人已經沉浸在喪子的巨大傷痛中,一時反應不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父親,你老了。”柳元元捏著那封報喪信,離開了柳松浦的屋子,兄長的死帶給柳元元的不僅是悲痛,原先與南國一直是兄長在聯絡,此時若不能查清原因,便不知道到底與南國之間發生了什麼,以至於兄長慘死。
就在劉元新死訊傳到盛都的第三天,墨零帶著墨鵲回來了。
雲休看著墨鵲帶來的柳元新與南國接觸的證據,一頁一頁的,全是指認柳家賣國的鐵證。
“曾奇勝怎麼說?”
墨鵲回答,“曾將軍說請主子定奪。”
“好,把這些證據摘抄副本,編成小說和歌謠,我要讓盛都所有人都知道,柳元新到底是怎麼死的。”
第一百一十章 這是圈套?!
雲休冷哼,這可是天助我也,楚離寰如今還無法接受柳元新死去的訊息,等到全盛都都知道了柳元新叛國而死,楚離寰的信任也將付之東流,到時候天子的怒氣絕對會把柳家夷為平地。
“是,主子。”
剩下的就是處理柳元元了,不過眼下還有更急迫的事情,那就是雲休的成人禮。
因為柳元元要處理自家兄長的喪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