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一下,看能不能和宗珂聯絡上。”雲休冷靜下來,既然墨鵲的離開是必然,那雲休也要給他安排最好的去處。
“是,主子。”墨青轉身,沒有發現自己眼角也有些溼潤了,兄弟的離去,對他們來說都不會是容易的,可是雲休已經最大程度的做到了對他們負責,放在哪一個主子那裡,都不會有再好的結局了。
雲休揹著手站在陽光下,閉著眼睛任由陽光包裹著自己,“墨青,我很冷漠很自私,我為了自己安逸,不顧你們的安危,以後不會了……相信我。”
墨青皺眉,驚訝於雲休的坦白,以前的雲休從未把自己的內心袒露給任何人看,哪怕是楚離歌聖子,也不行,如今,是受到打擊了嗎?
“主子,我們相信你。”墨青輕聲的回應。
雲休淡笑,相信這個詞,重生後的雲休是最忌諱的,因為前生的背叛和算計,那些她曾相信的人都背棄了他們的誓言,她怎麼還敢相信?
可是這一生雖然過得辛苦,卻讓她體驗到了前生沒有過的溫情,原來朋友和親人是真的存在,能對這樣自私冷漠的雲休說出相信這個詞,雲休覺得彌足珍貴。
“好。”
楚離歌總算在三日後的午夜趕到了連城,一路上跑斷了八匹馬狂奔而來。
雲休知道楚離歌很瘋狂,卻沒想到這麼任性,楚離歌一身汗水的衝進連城,守城的侍衛已經休息了,楚離歌竟然命令林柏守在城門外,自己翻牆進了城。
找到雲休所居住的客棧,楚離歌毫不知會墨青,偷偷摸進了雲休的閨房。
正睡的好好的雲休被窗戶幾不可察的聲音驚醒,以為是一品堂又派人來了,順手拿起枕頭下的匕首,一道寒光閃過就要刺過去。
楚離歌靈巧的別過身,捏住雲休的手腕強行搶下了匕首,坐在雲休的床邊貼在她的耳邊輕嘆氣,“你這是想傷人還是傷己啊?”
雲休瞬間僵硬了,“楚離歌?”
楚離歌放下匕首插回刀鞘,重新交回到雲休的手裡,“是我。你怎麼樣?”
一路上楚離歌接到了雲休的飛鴿傳書,知道雲休已經獲救且毫髮無損,雖然已經不需要火急火燎的趕過去,但是還是不願減緩速度。
“你也太任性了,居然擅自離開盛都。”雲休搖頭極不贊成楚離歌跑來的舉動,楚離歌的聖子身份相當於楚國的吉祥物,怎麼可以隨處晃悠呢。
楚離歌此時興奮的很,反而冷笑,“是啊,等你遇害了,到時候才讓我來給你收屍?你居然沒有回周國,你想瞞我瞞到幾時?”
雲休倒抽一口氣,卻是完全忘記自己沒有知會楚離歌的這件事了。
“你一路累不累?要不要休息?”
楚離歌冷哼,“累啊,三天三夜沒閉眼了。”
“那我讓墨青給你安排房間……”雲休話還沒說完,楚離歌就滑進了雲休的被子。雲休頓時覺得冷空氣進了被子裡,春天的夜裡還是有點冷的。
雲休穿著內衣和薄紗裙,其實也算不上暴露,可是如此近距離的和男子接觸,雲休還是第一次,前生與皇帝是假夫妻,自然不會同床共枕,此生也還未有機會。
楚離歌還是注意分寸的,與雲休隔著一段距離,可是雲休還是能聽見楚離歌的呼吸聲。楚離歌穿著衣服,感覺像在睡覺卻又沒有閉上眼睛。雲休坐起身,看著楚離歌睜著一雙異色的眼睛,好像是在假寐。
雲休輕聲呼喚,“楚離歌?你睡了?”
良久沒有人回應,原來真的睡著了。雲休此時才藉著月光看著楚離歌的面容。楚離歌三年前和雲休初見時,還是偏向女子的長相,俊美非常,現如今已經有了微妙的變化,眉角和稜骨之間更加分明,多了幾分剛硬。
雲休鬼使神差的用手撫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