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了眼睛,忍足枝雨的眼神一瞬間有些迷茫,“侑士,這個社會沒有那麼簡單,能力在勢力面前,不過九牛一毛。你的那個女孩,哪家的?”
“她是孤兒,母親。”忍足侑士嘴邊上說的輕易,眼睛卻緊緊注視著對面的人。
忍足枝雨聽罷,果斷的站起身,“早點分了吧,你的眼裡應該看對的人,而不是一個路人。”
路人?
聽到這個,忍足侑士心中冒出一股無名之火,也站了起來,“我眼裡看到的,一直都是對的人!”
忍足枝雨靜靜地看著他,平靜無波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三天後我會帶著可可回英國,給你三年的時間好好處理乾淨,三年後的今天,就是你和可可的訂婚宴。”
忍足侑士僵立在大大的客廳中,蒼藍的髮絲垂下遮住了眼睛,留下一大片陰影,令人無法捉摸。
*** 三天 雖然不夠忍足枝雨查到源殷家祖宗十八代,但是也足以讓她知道源殷是何許人也,家有幾口人,在讀哪所學校。再者,又因為源殷同學由於曾經的‘家暴’事件聞名於街坊鄰里,要查,不是件困難的事情。
故而,忍足枝雨為了兒子,為了家族,為了淺川可,找上源殷,那是必然的。
只不過,她來的很不湊巧。
忍足枝雨在晚上飛往大不列顛的飛機CHECK之前的下午,在SWEETY HOUSE找到了正在跟添添歡樂的吃蛋糕的源殷。
話說三天前與忍足確定關係後,源殷當晚獨自在被窩裡回想了一下白天的事,那臉瞬間就紅了,她那時真的太大膽了,竟說出這樣的話來。但不得不說,這也有竊喜的成分存在,從此以後,忍足侑士就真正成為她的了!
但奇怪的是,在此以後的三天中,忍足侑士竟連個電話都沒來過,這使她既不安又疑惑。難道,忍足後悔了?
今天在校門口竟遇見了添添,這個小天使的出現打消了多日來她心裡頭的惶恐。驚喜中的源殷便非常自然的牽起他的小手,帶著他來到許久未進的SWEETY品嚐美食。可就在這時候,一個非常公式化的女聲打斷了他們之間的溫馨和愉悅。
“請問你源殷小姐麼?”
源殷聞聲放下了手中的叉子,略有詫異的抬起頭,來人是有著一頭□浪,保養得相當好的年輕婦人。只是婦人眼神中的冰冷和沒有表情的臉,令她嗅到了一絲來者不善的氣味。
“您好,我就是,請問你是?”對待比自己年長的長輩,必須的禮節一定要有,這是源殷一向奉承的原則。所以她在第一時間就站了起來,彎了彎腰以示尊重。
忍足枝雨淡然的,甚至說是懷抱不滿的看著面前的女孩,肉粉色的長髮,挺直小巧的鼻樑,飽滿的額頭,還有那雙勾人的鳳眼,這個女孩確實長得有幾分姿色。待人接物的禮儀方面似乎也是不錯,再加上剛剛她特意在外面觀察了一會這個女孩與那小男孩的互動,那樣子寵溺愉悅的笑臉,怎麼也不像是有心計的人。
但是,這樣子才最可怕!
“我是忍足侑士的母親,想和你談一談。”她不動聲色的表明身份。
源殷驚訝的睜大了眼,她怎麼也沒想到侑士的母親會來找她!可既然來了,看來人的表情也不算和善,這具體意圖想幹嘛,源殷的腦海中飛快的閃過了一個比較可怕的可能。忍足夫人今天來,不會狗血到要她離開忍足侑士吧?
其實她猜得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添添好歹也在跡部家,這個大染缸裡薰陶了大半年了,旁系的七大姑八大嬸的也早就見識過了。上流社會最基本的察顏觀色,小小年紀的他也學了幾分。因此他一看兩位女士的面色似乎很不對,於是就很自覺的保持了沉默,當個隱形人般的埋頭吃蛋糕。
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