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叢林小道上並沒發現任何玻璃碎片。帶有指紋的碎片無可辯駁地證實狙擊手是一個在東方招募的美杜莎人員,在七十一號大街上找到了這樣的碎片。但是殺人者並不知道這一點——德爾塔不知道這一點。
“一方面我們嚴肅的考慮他的真實性,”大使館一秘說。他滔滔不絕地說著,似乎想填補華盛頓方面突然的沉默,“一個經驗豐富的戰地指揮官本應告訴使館隨員核查一面旗子的,但他並沒有這樣做。”
“一個疏忽,”康克林一邊回答,一邊把自己的思想拉回到這個殘忍而又不可思議的叫德爾塔的人物上來。他就是德爾塔——該隱。“作了什麼安排?”
“起初伯恩堅持要在十五分鐘後再掛電話,可我指示下級如此拖延。比如說,我們能夠利用晚飯時間……”這個大使館人員是在努力使華盛頓“公司”裡的高階官員明白他在判斷敏銳方面的貢獻。這種講話還得持續將近一分鐘。康克林以前聽到過太多此類大同小異的講話了。
德爾塔,他為什麼背叛?瘋狂已使他喪失理智,只給他留下了生活的本能;這一行乾的太多了。他知道遲早他們會找到他,殺掉他。沒有其它變通的辦法,從叛變——或逃離——或隨便什麼原因——開始的那一瞬間他就明白了。沒有繼續藏身的地方了,他已成了眾矢之的。他永遠也不會知道誰會從陰影中站出來,結果他的生命。這是反對變節最有說服力的唯一論點。因此,必須找到另一條出路:倖存。《聖經》中的該隱是第一個殺人犯,是這神秘人物的名字誘發了這個可憎的決定,這計謀本身嗎?這這麼簡單嗎?天曉得這是完美的解決方法,殺掉他們,殺掉你的兄弟。
韋布死了,“和尚”死了,快艇手和他的妻子……誰能否認德爾塔所接到的指令,因為是他們四人單獨把指令傳達給他的?他取走了幾百萬美元,把它們按命令分散出去了。他假定這些矇在鼓裡的收款人與“和尚”的計謀準有著內在的聯絡。德爾塔是什麼人,竟敢質問“和尚”?他是美杜莎的創始人,也是招募和創造炮製該隱這個人的天才。
完美的解決辦法。要完全令人相信,所需的只是一個兄弟的死亡,以及隨後的正當悲哀。將會提出官方的判斷。卡洛斯已經滲透和破壞了紋石公司。這刺客贏了,紋石公司被拋棄了。這雜種!
“……因此,基本上我認為行動計劃應由您來制定。”在巴黎的一秘已把話說完了。他是頭蠢驢,但康克林需要他。在演奏另一個調子時,有一個調子要讓人們聽到。
“你做得很對,”在郎格里的一名受人尊敬的高階官員說,“我會讓這裡的人知道你把這件事處理得多好。你是絕對正確的。我們需要時間,可是伯恩並未意識到這一點。我們不能告訴他,這就使事情難辦了。我們的通話是沒有監聽的,我是否可以根據這情況來主幾句?”
“當然可以。”
“伯恩有壓力,他已被……扣留過……一個相當長時間,我的話明白嗎?”
“被蘇聯人嗎?”
“就在盧比安卡。他的逃離是透過雙重身份的方式進行的,你熟悉這術語嗎?”
“是的,我很熟悉,莫斯科認為他現在是為他們工作了。”
“這是他們所認為的,”康克林停頓了一下,“而我們還不大肯定,在盧比安卡盡發生些稀奇古怪的事。”
一秘輕聲地吹了下口哨,“這可是一件沒底的事,你又怎樣下決心呢?”
“透過你的幫助,可是這機密的等級已高出使館級,甚至大使這一級。你是局內人,當時找的是你。你可以接受或是不接受我的條件,這由你決定。如果你接受,我相信橢圓形辦公室會馬上嘉獎的。”
康克林能聽見巴黎那頭傳來的一聲緩慢的吸氣聲。
“我當然會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