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柳元卿。
出了房門,柳元卿瞅了眼院子裡,有幾片落葉,吩咐道:
“我這幾天事多,憊懶了,你們也就都懈怠了。默娘將院子掃了,灑上清水。新挪來的花兒,草都讓太陽曬蔫了,默娘拿了油紙傘,撐著遮一遮。”
柳菲莫也不敢說個不字,答應道:
“奴婢這就去辦。”
她隨著柳元卿進宮的第二天,便就被離心強拉著,到柳元卿跟前侍候。
明著柳菲莫是柳元卿的媵。
但柳元卿卻是拿她當成了粗使的丫頭。
柳元卿也不理她,只是吩咐了做事,便就走了。
可是天邑宮裡的人,卻是十分的恨柳菲莫的。
若不是她,她們也不會好好的改名。
而柳元卿心情不好,所有人都跟著小心翼翼的侍候著。
再說,下面人,從來都是看上面的臉色行事的。
雖說柳菲莫以前來天邑宮,都是客。
但現在不同了,不單是個奴才,還是個得罪了主子,未婚就破了身的奴才。
誰見了不踩兩腳?
於是新仇加上舊恨,再加上看人下菜碟。
柳菲莫這幾日,過得很是豐富多彩。
柳家兄妹、姐弟,和著一眾的宮女、太監、嬤嬤,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去了皇后的千秋殿。
29 親情
而柳菲莫卻只得命了油紙傘出來,給那花兒草的庶陽。
她卻要曬在太陽底下。
柳菲莫不敢將自己放到傘底下,不等柳元卿回來,低下的宮女、太監,就會將她收拾了。
太陽底下的柳菲莫,冷冷地笑著。
柳元卿和著自己的哥哥、弟弟一行到了千秋殿,果然就見楚儀信站在外面。
整個千秋殿裡,鴉雀無聲。
柳元卿上前與楚儀通道:
“娘來了多一會兒了?怎麼不進去?”
楚儀信瞅了眼柳元卿身後的柳敬和、柳敬安,道:
“你們怎麼一塊兒來了?”
柳元卿笑道:
“是我請了哥哥、弟弟去我宮裡玩的。怎麼,母親不會覺得又亂了規矩吧?”
楚儀信皺了皺眉道:
“這裡是皇上的內宮,住著公主妃嬪,你的弟弟都已經十六了,萬一衝撞了誰,可怎麼辦?就是咱們家裡,後院也不是隨便哪個外男都能進的。就是皇子們,也都是初一十五,進宮給娘娘們請安行禮,也沒誰隨便進宮的。”
柳元卿忍著耐心,聽完楚儀信的話,極隱忍地問道:
“母親來就是看姨母來的,怎麼還不進去?”
楚儀信嘆道:
“聽宮裡的嬤嬤說,皇后娘娘昨晚上一晚上沒睡好,現在正在補眠。咱們別打擾了皇后娘娘,等會兒皇后娘娘醒了再進去也不遲。”
柳元卿看了眼她母親,實在是不明白,自己的親姐姐,就是皇后,又能怎麼樣呢?
難不成,皇后娘娘還能因為這麼點子事,治她的罪?
柳元卿丟下楚儀信,徑直往千秋殿裡走。
楚儀信一見,連忙就拉柳元卿道:
“元卿,你要幹什麼?你這樣做是大逆不道,是放肆。”
柳元卿瞅著楚儀信拉著她的手,笑道:
“若是娘將親情拋了,一心就怕失了禮法,那娘拉著女兒也是大逆不道。難道娘沒想到?”
柳敬和這時出言道:
“妹妹!”
楚儀信聽了,連忙鬆了手。
柳元卿有些傷心,無奈的笑了。
千秋宮的人,自不敢攔著柳元卿,一路無阻地進到了千秋殿的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