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黎昊倒也聰明,遠遠的先上前行禮道:
“弟弟恭喜大皇兄,聽小太監說,皇上會下旨為大皇兄賜婚王氏。弟弟在此,先向大皇兄討杯喜酒喝,到時候一定不要吝嗇才是。”
黎昊行了個家禮。
韓王會意,上前與黎昊說道:
“昊哥哥好,那天少了誰,也少不了哥哥。到時候,咱們哥倆個一定要好好的喝一杯。”
黎昊笑道:
“好說,好說。”
柳元卿倒也沒有為難大皇子和韓王,上前一福,笑盈盈地說道:
“大皇兄好、四皇兄好。”
大皇子看向柳元卿,強忍著心底的怨氣。
若不是因為柳元卿,他怎麼可能會如此倒黴?
柳元卿有什麼好?
他身為皇長子,哪裡配不上她了?
韓王有些擔心大皇子忍不住脾氣。
但剛經過了一嚇,再蠢笨、自以為是的人,也知道收斂了。
大皇子一笑,抱拳道:
“為兄在這兒就先通知一聲,明兒請柬隨後就到,欽天監定了日子,為兄的喜酒,大弟弟、元卿妹妹一定到府上來嘗一嘗。”
宮門開啟,柳元卿和黎昊,與大皇子、韓王分開。
165 如何養成好男人
柳元卿出來時乘的馬車,已經等在了宮門外面。
十一娘、離喜、離寶已經上前,給柳元卿見禮。
柳元卿猜著,肯定是容九娘給十一娘送的信,他們才上宮門口等她來的。
雖然時間還早,但因為柳成展有事,所以柳元卿也只得與黎昊說道:
“大哥哥,咱們就此分開,妹妹先回家去了。咱們改天再約。”
大皇子和韓王就在不遠處,黎昊並沒有多說地點了點頭。
見柳成展被郭整送回來,還帶著個小太監,著實嚇了楚儀信一跳。
郭事手裡還拿了個深藍色皮的本子,上面幾個大字《海城公日事薄》。
郭整給楚儀信行了禮,然後讓人喊了明升來,將皇上的口喻傳給了明升。
明升也是一頭霧水,不明白怎麼好好的,突然就出來了這個東西。
當知道《海城公日事薄》記得是什麼的時候,更是如遭遇雷擊一般。
他在宮裡多年,聽都不曾聽過。
而郭整是管傳不管解釋,傳完口喻,便就回宮復旨去了。
明升全身的關節,就像是一個幾十年沒開啟過的門軸,滯而難動,一節一節地轉過頭來,瞅著柳成展,想不出個什麼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柳成展沉著臉,端著他那已經快散了架的國公爺架子。
他的心也在哀嚎。
剛在皇上哪兒,他不單不敢抱怨,還得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
可是回到了家裡,瞅著楚儀信那殷切的眼神。
柳成展想哭。
以後他不單睡不了小妾,外室更不用想。
以前他暗地裡報怨老妻不聽話,現在想想,就在早上之前,他還是幸福的。
現在老妻聽不聽話已經不重要了,老妻都不能生氣傷心,稍微要是露出不高興來,那他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就是卷輔蓋回柳城,皇上要是想磋磨他,也是一樣的。
楚儀信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這也實在是難以忍住,於是皺著眉問道:
“國公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成展沒注意到楚儀信說得話,卻看到了楚儀信皺到一起的眉頭。
就見郭事拿起了筆,開啟日事薄,就要往上寫,嘴裡還叨咕著某年某月某日,某時,楚夫人皺眉,似是有些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