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甩袖子就要走。
周嬤嬤撥了撥炭火,不緊不慢地說道:
“郡王爺不用急著走,今兒我老婆子開心,乾脆告訴楚郡王些淑妃娘娘也不知道的事。”
楚郡王並不信周嬤嬤會說什麼有用的。
所以仍是往外走。
周嬤嬤笑了,說道:
“老奴當年沒有說,是怕淑妃娘娘擔心。那方子,當年給皇后娘娘開的方子,不見了。”
楚郡王停下腳,回過頭說道:
“你不是說給燒了?”
“我是這麼說的。”
周嬤嬤並不推卸責任:
“我這麼說,是怕淑妃娘娘擔心。更何況這麼些年也沒什麼事。最近老奴卻突然想起一些事來,那東西,大概是落到了蕭貴妃的手裡吧?此時只怕……”
楚郡王大怒,幾步搶到了周嬤嬤跟前,指著周嬤嬤的鼻子說道:
“早你怎麼不說?”
周嬤嬤並不急,淡淡地說道:
“老奴也只是懷疑,這無憑無據的。再說,不單是方子,那墨條,當年也被收到了皇后的內庫裡。”
楚郡王感覺一陣的頭暈。
“你……”
楚郡王肝火上升。
周嬤嬤仍是以不緊不怕地腔調說道:
“晚了,雖然我一直關在這裡。但老奴瞧著,天邑長公主不是個笨的,只怕現大已經番出來了吧?”
“郡王爺與其現在著急去看結果。”
周嬤嬤抬眼,瞅著嘴唇已經發黑的楚郡王,微不可見地笑了,又說道:
“不若郡王爺坐下來,慢慢地想一想,該怎麼辦才好。”
楚郡王坐到了地上。
現在天已經黑了,他是無論如何也進不了宮。
而且他的母親現在仍在禁足中。
周嬤嬤的茶湯已經煮好。
分了五碗。
她自己慢慢地,一碗一碗地喝著。
每日她能喝到第三碗。
但她今天端了第一碗,才喝了幾口,碗便就掉到了地上。
滾開的水灑到身上,她也不覺得疼。
周嬤嬤抬起了淡重的眼皮子。
楚郡王比她年輕,呼吸比她要快。
所以中毒要比周嬤嬤重。
“楚郡王,還能動嗎?”
周嬤嬤笑得十分的開心。
而驚覺過來的楚郡王,已經是連話都說不了了。
“茶水裡有此許解毒丸,是我自己偷偷留下的。所以,我要比楚郡王能撐。”
周嬤嬤哈哈地笑出聲來。
由於楚郡王將丫頭、婆子給遣了出去。
所以屋內並沒有別人。
楚郡王憤恨地瞪著眼睛,瞅著周嬤嬤。
他不信,他就這麼死了。
黎豐舒也不信,楚王就這麼死了。
當半夜,黎豐舒在千秋殿,被郭整顫悠悠地喊起來時,他便就知道出大事了。
宮裡人,有幾個腦袋,能拿平常的事,將帝、後給吵起來?
帝后此時,正忙著造孩子呢。
雖然老了些。
但好在一個還能動,一個或許還有機會生。
也許是生活又有了希望。
楚潤娘在床上,明顯比之前要主動得多。
倒是比那青澀的小姑娘,還要有味道。
最近黎豐舒自己,都覺得年輕了似的。
楚潤娘也要起來。
黎豐舒沒讓。
為楚潤娘掖了掖被子,黎豐舒喊外面的宮女進來,侍候他穿衣。
待出到外間之後,郭整撲通地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