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卿問道:
“大哥哥入宗譜,定在哪一天了?”
黎昊笑道:
“可能還要些日子,我是頂著三皇子的位,那就要先等著承郡王過繼禮完的。”
柳元卿心下大概估摸著日子,看來她也得趕緊的了。
她對自己還是比較瞭解的。
開春的時候,被她母親拘在家裡繡嫁衣的時候,十根手指都快扎爛了,可衣服到底還是宮裡的繡娘幫了忙。
只是當承郡王將黎昊,是皇上親生兒子的事,帶回去給高先生時,高先生卻愣住了。
對於黎昊母親的事,黎豐舒讓奉親王說得,便就是承郡王打聽到的。
二十一年前……
高先生的神情有些恍惚。
二十二年前,前廢太子出事。
當時的皇上還是嘉興王。
承郡王問道:
“高先生,你說黎昊的娘會是個什麼身份,能讓皇上將他送到奉親王手裡?會不會是……”
高先生抬起他那雙渾濁陰冷的眼睛,說道:
“王爺想說,黎昊是皇后的?”
承郡王點了點頭。
高先生非常肯定地說道:
“不可能,按著時間,他母親懷他的時候,正好是太子出事的時候。那時候龐貴妃正得寵,皇上也還未顯露出來。而皇后之子也還未出事,皇后懷孕,根本就不用隱瞞的。”
承郡王也覺得高先生分析的在理。
可要怎麼解釋黎昊的身世呢?
高先生說道:
“王爺,你說有沒有可能……也不能啊……”
他本來是想與承郡王說,有可能黎昊根本就不是黎豐舒的兒子。
本來就是奉親王的兒子。
現在皇上年世已經高,太子之位久懸。
將黎昊過繼了過來,就是為了引起其他皇子的注意。
不過很快的,高先生便就將這一想法摒棄了。
皇家血統,向來是不容輕易混淆的。
所以,向來足智多謀的高先生,對於黎昊也是猜不透。
可是,不管想不想得透,承郡王過繼給先太子承嗣,卻是板上釘地的事了。
宗正、禮部還有欽天監一起,將日子定好之後,便就著人給皇上送去。
黎豐舒看了看,便就讓太監去承郡王府,給承郡王送信。
而周家的事,在張臣盡心盡力地查了半個月之後,結果也呈到了皇上的面前。
這事,雖然是做假。
但太快下結論,會被人非議。
而拖得太久,又容易引起人們的恐慌。
張臣很聰明,時間掌握得非常好。
據鄰居說,周家白天的時候,曾經打了一個手腳不乾淨的下人。
那個下人懷恨在心。
但就於夜裡放起火來。
結果不單將主人家給燒了,還將自己也燒死了。
有人證、有物證。
黎豐舒瞅了之後,將張臣的奏摺打封,讓郭整給楚郡王送去了。
關在家裡每日抄抄寫寫的楚王,拿了奏摺開啟看了之後,倒是長舒了一口氣。
可他立時便就想到,為何皇上會拿這東西讓他看?
楚郡王再笨,此時也想明白,皇上這是知道,周家的事,是他下的手。
這也就解釋得通,為何周家出事之後,皇上不出言撫慰他,還要罰他的原因了。
他要怎麼辦?
拿著那燙手的奏摺,楚郡王有些六神無主。
向皇上認錯?
不行!
楚王很快便就將這一想法給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