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喝的正在興頭上聽到噪雜生實在掃興,幾名出頭鳥便下樓檢視,誰知他們沒多久便氣喘吁吁的跑上來道:“陳兄,那風騷老闆娘被賊人擄去了,咱們該如何是好?”
“哦?”
這倒是讓陳丹生沒有想到,光天化日之下那幾個傢伙居然會強搶民女,更何況這雲巧兒還是炎州楊氏的人,就更讓人懷疑了,時下他只能‘勃然大怒’道:“什麼蟊賊敢如此大膽,在張大人的地盤上撒潑,我們得立即追上去,讓這些蟊賊領教下阜陽城的規矩!”
“走,陳大哥,咱們去找那些混賬傢伙算賬!”
一行人浩浩蕩蕩出店門而去,段昊只是瞟了一眼,便起身把一錠銀子扔在桌上道:“小兒,會賬!”
早有夥計把此事報到都督府,而大軍因張雲天的一句話便遲遲不敢發動,府中下人把夥計搪塞走之後,張雲天便帶著大軍緩緩向城西的亂葬崗而去……
所謂亂葬崗其實就是阜陽城處理垃圾和糞便的所在,這裡幾個小山包早就砍伐的光禿禿的,到處是一片臭氣熏天,沒有錢安葬的人家便裹了草蓆在這一埋,大多成了野狗豺狼的果脯之食。
陳丹生一行人追到亂葬崗附近的時候便失去了賊人的蹤影,大家便忍著臭氣開始在此搜尋起來,但是天氣將晚,此處也陰森了不少,時不時冒起的一聲鷓鴣鳴叫都讓人起了雞皮疙瘩,等大夥漸漸深入,突然有人大叫道:“老闆娘在這裡!”
陳丹生馬上跑上前去檢視,早有不少兄弟圍在老闆娘周圍指指點點,言語之中滿是不懷好意,陳丹生撥開人群一看,發現老闆娘已經昏迷,但裸露的大腿加上殘破的衣服把胸前的紅丸遮的半隱半現,實在引人遐想,他急忙脫下外袍蓋上道:“夏旗,你第一個發現老闆娘,在周圍沒有發現可疑之人嗎?”
夏旗搖了搖頭道:“並無可疑之人,我發現雲巧兒這娘們時,她便是這個樣子,看來賊人看我們追的緊,把俘虜扔下逃跑哩……”
“咦……”
陳丹生已經聽到了遠處的馬蹄上,心中大叫不妙,隨即大喝道:“快走,我們中計了!”
“走的那麼容易嗎?”
楊刃等人突然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數百人將陳丹生等人包圍了起來,雙方在張府之中雖是同僚,但份屬不同的派系,如今拔劍相向絲毫不留情面,僵持之際,張雲天帶著大軍拍馬趕到,楊刃隨即讓出了一跳道來。
張雲天下馬走上前看了一眼四周道:“陳丹生,這是怎麼搞的?”
陳丹生哈哈大笑道:“看來今日陳某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哩!兄弟們,你們怎麼說?”
在張雲天和楊刃等人的注目下,夏旗突然指著陳丹生道:“是他,是陳大哥把雲巧兒擄到這裡想施暴,兄弟正要阻止,正巧楊刃大哥帶人趕到,對,就是這樣!”
說到最後夏旗才篤定的點了點頭,這下人證物證‘俱全’,陳丹生真是百口莫辯,其他的兄弟全都默不作聲,陳丹生到也沒有立即發飆,他只是環顧四周冷冷道:“那麼你們都是這麼想的嗎?”
這群狐朋狗友平時稱兄道弟,如今卻對陳丹生的目光躲躲閃閃,不多時便退入了人群之中,張雲天沒有妄下判斷,只是看著楊刃道:“楊團練,你看此事如何解決?”
楊刃笑道:“對付奸佞之人哪有仁義可言,請大人准許屬下使用軍法,將陳丹生這惡賊處以極刑!”
“此案還有不少疑點……”
張雲天遲疑了一會望向陳丹生道:“你有什麼可辯解的嗎?”
陳丹生雙手一攤道:“清者自清,我無話可說!”
“好!”
張雲天道:“此處也不是公堂,既然你們各執一詞,不如就在手底下見真章吧!陳丹生,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