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結束之後兩個人隔著一塊欄板開始沖洗,降旗可以清楚地聽到那邊傳來的赤司的聲音。
雖然兩個人都很狼狽,但是徵十郎看上去也很樂在其中。
“因為……因為之前爸爸說過翻船的話很危險啊……而且!而且我們上次又沒有遇到這種狀況!”
降旗靠在擋板上,靜靜地衝水。徵十郎就在那邊,這麼近的距離。如果這樣的時間再久一點……
“徵……”降旗洗好出來剛想問赤司接下來還有什麼,就看到對方直直向他走來,拿起他掛在脖子上的毛巾就開始幫他擦頭髮。
降旗低著頭,一開始還有些僵硬。在這種公共場合,在人這麼多的地方,做這樣親暱的動作沒有關係嗎?
“光樹的頭髮又長長了呢。”赤司彷彿感嘆一般說道。
“嗯。”沒有關係吧?這裡來來往往的行人,誰會在意呢?所以,讓我最後再享受一下……
“咦……?你們……”
降旗剛這麼想著就聽到有人出聲了,即使對方是個女孩子,他也忍不住瞪了人家一眼。
“啊……不是……我打擾到你們了。”女孩子被降旗瞪得往後退了一步,卻還是用一種好奇中帶著羨慕的眼光望著他們。
“你認識我們?”赤司冷靜地問。雖然也對這個多事的女生感到不滿,不過他更清楚對方語調的含義。
“不是……我剛剛在照片牆那裡看到你們以前漂流的照片,沒想到一轉身就看到本人了。你們兩個感情真好啊。”
我跟徵十郎,感情好嗎?降旗感覺好笑,他也真的笑出來了,做出來的表情卻不知道更像是笑還是哭。
“徵十郎到底在想什麼啊?這樣下去,我可是會忍不住對你死纏爛打的哦?”坐在甜品店裡,降旗低頭死命地攪著杯裡的冰沙,直到裡面都融化了,才故作輕鬆地用開玩笑的口氣這麼說。
也許現在就忍不住了。為什麼要讓我想起來呢,曾經那些美好的回憶,今天也露出了那樣燦爛的笑容,會讓我內心充滿了期待啊。
“那就一直纏下去吧。反正我們又沒有要分手。”
聽到赤司輕鬆地把這句話說出口,降旗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到這樣的降旗,赤司忍不住“撲哧”笑了一聲。他抬手蓋住降旗的眼睛,說:“光樹的眼睛已經夠大啦,不用在睜這麼用力了。”
“……現在不是開這種玩笑的時候吧!”降旗一點都不覺得好笑。他飛快地拉開赤司的手,“到底……怎麼回事?”
“對不起,我一直以來都弄錯了。”赤司這麼鄭重地跟降旗道歉,嚇得降旗又是一陣膽戰心驚。
“什麼……弄錯了?”
“交往明明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我卻一直把你排除在外。想要自己一個人獨力解決所有的障礙,但是一個人果然是不行的。而且光樹也有權利知道我們要面對的危機。”看到降旗十分認真地聽進了自己的話,還一副如臨大敵的戒備姿態,赤司揚起嘴角,“簡而言之,就是我們各自家裡的事。我們雙方都沒有跟家長挑明過呢;我家那邊對你來說有點危險,不過光樹的父母也不可小覷。光樹你心裡有這個覺悟嗎?”
“等一下,你不用回答。接下來我們會分開很長一段時間,我會努力控制在一到三年以內。這個時間並不是給你用來思考的,而是用來說服伯父伯母的。”
“當然,光樹拒絕也沒有關係,”赤司迫近降旗,眼裡泛著勢在必行的銳利光芒,“因為我早已打算好,在我不在你身邊的日子,我會僱人勾引所有喜歡上你的女生。”
“徵十郎你還真是……可怕啊……”聽赤司這麼明目張膽地說出來,降旗自己都不禁打了個寒顫。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