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江濤。
“回稟陛下,絹帕是昨日早晨的巳時三刻左右給奴才的。”
“可有其他人在場?”
“回稟陛下,當時並無其他人在場。柳倢伃是到小廚房專門找的奴才。”
“你胡說!”浮翠指著江濤怒目虎瞪地說道。
“奴才句句屬實!陛下明鑑吶!”江濤跪伏於地的呼喊道,然後他正欲繼續說什麼話的時候,康正帝忽然又開口了。
“你,可是柳倢伃的心覆?”康正帝忽然正色問道。
江濤見沒人應答,抬頭望見康正帝正看著自己,他便剛忙搖頭說:“奴才不是。”
“他平時幹活勤快嗎?”康正帝挑眉看向浮翠。
“回稟陛下,江宮侍平時幹活雖不會太拖拉,但也算不上勤快。”浮翠跪在原地俯身答道。
“嗯,把他拖出去仗責三百,打完再說。”康正帝的口氣就像在說:我們現在去哪裡吃飯那樣稀鬆平常。
“陛下!陛下——奴才是冤枉的啊!陛下——”
江濤被兩個御前侍衛剛拖走幾步,康正帝忽然說道:“哎——,等等,這樣吧,留著他,治好他,然後拿他試藥吧。不是說,好些毒藥都找不出及時的解藥麼,朕初登大寶,許多事防不勝防。也算是留著將功補過吧。”
可是,柳書君和蕭燼,還有唐越都是知道的,康正帝吸收了月火和冰魄之元,早已百毒不侵,還需要防毒麼?
侍衛退出了偏殿,江濤卻嚇得瑟瑟發抖。這時,何宮侍走了進來,跪地說道:“陛下,鳳太后才得知他的皇長孫女殿下被人下了毒,特叫奴才來問一下,何時他能去看看皇長孫女。”
康正帝看著何宮侍,卻嘴角噙著一抹笑,一直不說話。
說實話,現在能看見康正帝表情的人,沒有一個不覺得她笑得詭異��說摹�
“啊,去吧。你且去告訴鳳父君,皇長女雖然孱弱,卻也好差不多了。”康正帝噙著一抹要笑不笑的冷意說道。
南宮紫晨聽著這話,才明白過來意思。再看江濤,他已不再慌亂緊張,而是鎮定不少。
康正帝雖然看似毫無章法的問責,卻又漸漸讓眾人心底明朗了起來。
何宮侍正愈退下,康正帝卻又開口道:“這下毒之人已經抓到,只不過朕資歷尚淺,還不知如何責罰後宮中,妄圖謀害皇嗣的賤奴。何宮侍跟在鳳父君身邊多年,還望指點一二。”
“陛下過謙了,奴才哪敢對這樣大的事情指手畫腳。還望陛下恕奴才的罪。”
康正帝允了何宮侍的告退,卻忽然對江珵鶴說道:“鳳後繼續細查吧,朕有一百種方法找到事情的真相。但這幾日,朕都未理朝政,耗不起這時間了。柳倢伃和夕寶林,行為舉止無狀,幽禁一個月。不得朕令,任何人不得探視。小懲以誡。”
康正帝說罷,便不去看柳書君,而是對鳳後說道:“鳳後,要儘快查出下毒的真正元兇!後宮不寧,朕也無法專心處理前朝政事。”
“是,陛下訓斥的是。只是柳倢伃貴為未央宮一宮主位……”
康正帝眯了眯眼,說道:“禁足之事,不宜搬來挪去了,先查清楚了,再看後面發落吧!”
“是,陛下請放心,臣侍定會盡快查出真兇,讓陛下安心。恭送陛下。”江珵鶴單膝跪地說道。
一眾君侍也一同行禮,同聲說道:“恭送陛下。”
夜裡,康正帝一個人在御書房批閱奏章的時候,隱月才單膝跪在康正帝面前。康正帝看著隱月,說道:“朕這幾日不在,查到什麼了麼?”
隱月把隱卓看見念慈,又鬼祟地將什麼私物輾轉數人,傳到江濤手裡的事,細細說了一遍。
又把四皇女在禁衛軍和羽林衛,都安插有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