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將鞋子往她腳上套,又仔細扣好了鏈勾,“這鞋子鞋跟不高,走得穩當。”
他的手剛鬆開她就立刻將腳縮回層疊的婚紗之下,他笑起來,像是包容不懂事的孩子一樣。
車內空間寬敞,可她仍是被他撈到身邊。他的額抵住她的,手臂也同時收緊。這姿勢在外人看來是親密無間的,誰也應識相裝看不見,不忍打擾。
他湊在她耳邊,往她頸窩處輕輕吹氣,“你跑什麼?”手臂又緊了緊,“別跑了,我們以後好好過。”
作者有話要說:原本想放成兩章。不過我想還是一章搞掂算了~和三不原則配對的是三無政策,無視,無語,無反應。
☆、第40章
陸家的婚宴定在圓山禮堂。
與方薇同車的人就問:圓山禮堂在哪兒?沒聽過啊。邊上有人湊聲說:可能沒訂到酒店的婚宴,現在快到結婚旺季了吧。
方薇從後視鏡看見開車的人勾勾嘴角,挺不以為然的表情。她也沒聽過圓山禮堂,但是從她進了這臺車子後就覺得好友嫁的這家人不簡單。車標確實是滿街跑的大眾,但是車子的結構與內飾卻極為考究,比起百萬級別的豪車半點不遜色。
車子緩慢地前行,在鬧市的中段拐道。漸漸地道路兩邊已見不到商戶,取而代之的是一長排的行道樹。市內的行道樹多是新植的,而這裡的行道樹樹齡少說也有幾十年。
粗壯的樹莖撐起茂密的樹冠,層次交疊著,遠遠望去就是一條綠色的長廊,靜謐而幽深。
車內漸漸變得安靜,等到車子停下來時已經完全沒有了聲音。開車的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看著就是身嬌肉貴的公子哥但眼下卻正兒八經地套著白手套,彎腰為她們開車門做足了司機的本分,並說:“在一樓的北國廳,一會兒有人帶你們進去。”
後面的姚子瀾隨車也抵達了,這廝不知受了什麼刺激一下車就貓著腰蹭過來,一把勾住方薇的胳膊,聲音都發顫:“丟臉丟大了,剛才我問那司機這邁騰中配的二十五萬搞得定不,他就回我兩字。”
“搞不定?”
“不。是‘呵呵’。”姚子瀾的臉到現在還發燙,“我就手機上網查了下,那車是大眾的沒錯,不過是輝騰高階定製版,好幾百萬呢。我剛上車的時候還手賤地去摳座椅的皮子了,我靠我靠……”
另外幾個也湊過來,說:“這酒店看著就和人民大會堂似地,我感覺自己是來開會的。”
這話是說對了。圓山禮堂本就是專供行政招待用的宴會場所,輕易不對外開放。原先婚宴是訂在陸夫人孃家旗下的五星級酒店,但考慮到不少賓客的身份特殊,最後由陸家老爺子拍板定在這裡舉行。
作為陸家的長房長孫,陸東躍的婚禮辦得低調而隆重。宴請的賓客不多,均是陸家多年來的知交。因為年長的人居多,所以年輕人的舉止也很收斂。沒有人提著酒瓶滿場亂竄找人拼酒,連大聲嚷嚷的都沒有。
陸家老爺子坐在主桌,笑眯眯地和蘇父聊著閒話。而一旁的陸雲德面色卻是很嚴肅,這邊陸夫人與老姐妹寒喧完回到位子上,俯身坐下時用低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今天兒子結婚,你繃著張臭臉給誰看呢。”
陸雲德瞪了老妻一眼。陸夫人像是沒看見,仍是保持著一貫的端莊優雅,說:“孩子都要當爸爸了,你就不能專心等著抱孫子嗎?”她知道丈夫縱然是再生氣也不會當場給兒子難看,傳出去不好聽傷的也是陸家。作為陸家的男人,頭一樣是護好家裡的老老小小,再一樣就是得顧全家族的名聲。
陸雲德再生氣窩火,他也不會將這兩樣事一併做了。
雖然安排了婚慶公司,但更多心思花在會場佈置與迎賓細節上。因為婚禮中的許多花哨環節都被省略了,所以僅剩的宣誓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