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當人家二弟的卻絲毫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心裡一直著急。現在好不容易等到大哥說要吃點喝點,偏巧自己也知道這麼一處聚仙樓,巴巴地將人領到了此處,可若是不等開席便讓人家將那勞什子仙酒半途搶了去,自己情何以堪?其實此時不光是他,顧清剛臉色亦是不好,而且顧清剛性子更急,直接站起身來,就奔那跑堂小二走去,梁蕭怕顧清剛有失,也站起身來跟了上去。唯獨韓秋端坐不動,連眼神都不曾飄動過,但元神力微微盪漾,神念已將身周之事看了一個清楚明白。
小兒懷中兩壇仙酒已然被人搶去了一罈,另一罈卻還在店小二手中。梁蕭與顧清剛並排而立,與對面三人對峙。為首一人乃是個彪形大漢,全身月白色長袍,腰間卻不倫不類地紮了一條大帶,吊梢眉,三角眼,獅鼻闊口,臉上橫肉叢生,韓秋心下一哂,這人還是個土匪模樣?神念掃視之下,卻微微凝重,這人元嬰已近大成境界,梁蕭、顧清剛萬萬不是他對手。那人身後卻是兩個灰衣修士,一個貌似老邁,形容枯乾,一身靈力波動甚是隱晦,以韓秋現在眼裡還看不出他修習的是何種功法;另一人是個中年人,容貌普通,面色陰翳,眼中不時有精光閃過。兩人皆是元嬰中期境界,再加上一個元嬰大成的于成龍,三人聯手之下,在這沒有元神修士的登雲島上,已然算得上一股不小的力量了。
“哎喲,我說是誰呢,竟然敢搶我們酒喝?原來是天璣島的梁大公子和眾仙島的顧公子,兩位公子不躲在令尊褲襠底下,今日怎麼敢出門了?哎呀,這登雲島可並非善地啊,若是兩位公子一不小心折損在此地,你們兩家的老頭子可是會心疼的。嘿嘿嘿,仙酒雖好,卻也好不過性命,我勸你還是將手中仙酒交出來,免得為了一罈仙酒而丟了性命可划不來!”說話那人四五十歲年紀,周身波動著若有若無的詭異氣息,氣勢凌人,口氣更是大得驚人,竟然未將兩位大勢力的少主放在眼中。
顧清剛冷笑道:“于成龍,你口氣當真不小,奈何你家公子可不是被嚇大的,搶公子我的酒?只怕你今日打錯了算盤!”
梁蕭一愣,恍然道:“哦,我說怎的如此囂張,原來你就是那位天嵐宗的叛徒于成龍?嘿嘿,聽說差點被天嵐宗執法長老一計金磚給拍得骨斷筋折,沒想到竟然沒死,還在登雲島作威作福。怎麼,你自天嵐宗盜出的定星盤還用的合手吧?”
于成龍絲毫不惱,只是冷笑道:“我倒是忘了,你梁蕭梁公子可是天嵐宗的女婿,天嵐宗這點事兒倒也瞞不過你去。可惜啊,若大爺我還在天嵐宗供人驅策,今日倒也不敢搶你梁公子的酒。只是此一時也彼一時也,大爺早已離開天嵐宗多年,與天嵐宗也無情分可言,自是不必上趕著逢迎你這姑爺。而且登雲島內元神境界以上修士皆不得入,你便是有天大的背景,大爺不出登雲島,你也奈何我不得。今日大爺我也不過分難為你這小輩,免得讓三十六島修士笑我以大欺小。但你若要大爺這手中仙酒,卻須憑自己本事來搶。”他說著話,將左手一伸,掌櫃背後神龕之上一支還在燃著的香便被他攝入手中,他兩指捻著那支香隨手往桌子上一插,質地鬆散的線香竟然插入了紅木桌面一寸有餘,上面只留半截。
“就以半柱香為限,大爺我棄左手不用,以右手託此酒罈,且將自身修為壓下一半,若在半柱香時間內,你二人能自大爺我手中將酒罈奪去,今日這壇酒便歸你二人了。不過話說回來,少頃動手之時,本大爺一時收手不住傷了兩位大公子千金之軀,可莫要怪到本大爺頭上。若半柱香內,你二人不能將酒罈搶去,那便跪下來叫三聲爺爺,然後滾出聚仙樓。”于成龍嘴角掛著濃濃地譏諷,不屑地看著梁蕭與顧清剛二人。
顧清剛頓時臉色漲得通紅,怒道:“于成龍,休要欺人太甚,今日本公子不奪下這壇酒誓不為人!”說著便要催動體內靈力,祭出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