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的紅燈,停車等候,鄒威武終於轉頭:“七七,剛才小梁正好看到你過來,想著我這邊正好需要一個人手幫忙做點事情,所以我就在那等你,如果不是你走這個門,恐怕我也就錯過了。”
“哦。”車裡似乎有種無形的壓力,凌七七有些小尷尬。
換了一個身份。現在這個鄒威武不嬉皮笑臉,不開玩笑,還是帶著點總裁威嚴的。
凌七七在他面前,就真的只是一個弱勢的實習生,有著很大的心裡落差。
所以才說跟馮徵徵相處的時候是最輕鬆的,不用顧慮太多,即便他也是一個大設計師,大牌級人物,但那種氣氛算是挺不錯的。
綠燈亮起,車子繼續前進。
這個時候。凌七七已經不記得她的手機是處於關機的狀態了。
轎車開進了一處大門。凌七七看到門口掛著“紅海市人民醫院”的牌子,心裡更加疑惑。
“這是我父親住院監護的地方,目前他還處於植物人的狀態,還沒有甦醒過來。今晚我想讓我母親回家休息。我來陪護。那我也順便讓你的六小時就當做我父親的護工吧。”
鄒威武一邊找著停車位,一邊說道。
凌七七一聽,總算安心了些。這做病人的陪護,這是很正規的一種勞動,所以樂於接受。
都植物人了,基本不用凌七七做什麼事情,不過鄒威武也會在場,那這六小時等於是要跟他也一起度過了,這才是凌七七有些忐忑的地方。
鄒洪凱已經從重症監護室轉移到了一間高階病房,這裡的裝置跟重症監護室的無異,房間的格局基本也是屬於豪華套間了,專門給一些土豪病人用。
凌七七怯生生地跟在鄒威武的身後,裡面有幾個鄒家的人,包括鄒威武的母親諸敏紅。
“媽,晚上您回家休息,讓我在這裡值班吧。”
諸敏紅望著自己的二兒子,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身上插著這種導管和線路的鄒洪凱,眼眶紅了起來。
隨後諸敏紅在保姆和司機的攙扶之下,離開了醫院。
病房內,剩下兩個護工,還有鄒威武和凌七七。
護工一個坐在鄒洪凱的床邊看書,另外一個收拾病房。
凌七七連忙動手想要幫忙收拾,被鄒威武給制止住了:“七七,這些讓他們去做吧,你只要待在這裡就可以,並不需要幹活。”
“哦!”除了哦,還能有什麼別的回答。
因為一到了病房,看到自己父親的那種模樣,鄒威武的表情更加嚴峻,看上去是很沮喪的樣子,凌七七不想有別的意見,只得乖乖地坐到他旁邊的沙發上。
這是病房套間裡的客廳,沙發前的茶几上還擺放著一副茶具,上面還有幾泡未開啟的茶葉。
“不然,我燒水泡個茶吧。”
鄒威武點了點頭,難得地露出了一個微笑。
智慧燒水壺裡本就有熱水,因此很快,鐵觀音獨具韻味的淡淡茶香就飄了起來。
鄒威武心情不太好,凌七七也放下了之前的那些小事,安慰道:“喝茶吧,鄒老總一定會恢復過來的,你擔心也沒用。”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父親一定可以甦醒過來,他一直是很堅強、不服輸的一個人,相信他這一次一定也是一樣。”鄒威武端起了茶几上那小小的白瓷杯。
沉默了一會兒,鄒威武說道:“七七,我要再次向你道歉,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搞的,就隨口用了那周思壯的名字,把大家矇騙了這麼久,希望你能夠原諒。”
“但是也希望你能夠理解,那時候只有周思壯才可以接近你,並且不那麼讓人討厭,如果是周威武的話,恐怕很多人會敬而遠之的。”
凌七七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不知道該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