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時一個小時後,許恆終於成功在鄭翼晨身上施加了點血截脈!
丹波義經宣佈許恆所用時間時,鄭翼晨依舊驚魂未定,狐疑的望著許恆,體會著剛剛自己身上出現的恐怖變化。
在那一個瞬間,他幾乎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整個人陷入了無底的泥潭,封住了口鼻眼等五官,不住的下沉,下沉,直到溺死。
鄭翼晨錯愕之際,丹波義經已大聲叫了幾次,提醒他該開始給許恆點血截脈,他猶然未覺。
白鳳年本要過去提醒,可是屁股還在隱隱作痛,心有餘悸,於是推了袁浩濱過去,一把拍在鄭翼晨的肩膀,總算讓他回過神來。
“師兄,輪到你比試了,加油,他用了一個小時,才點血截脈成功了,你只要能在五十分鐘內完成,我們就贏了!”
“最後決定勝負的五十分鐘麼?”
鄭翼晨無暇他想,鄭重點頭:“知道了,你下去吧。”
他看著許恆,心中的怪誕感依舊揮之不去,看許恆年紀,超不過四十,氣血卻衰退到這種程度,難道是患了怪病?
轉念一想,如果他真的身患疾病,以自己的眼力,沒道理看不出啊。
帶著種種疑惑,鄭翼晨三根手指,已經搭在許恆的寸,關,尺脈。
鄭翼晨凝視著許恆的臉,許恆坦然與他四目相對,看不出一絲的不妥。
“寸脈浮,關脈濡,尺脈沉。脈率遲緩,脈力全無……”
鄭翼晨正打算模擬許恆的呼吸節奏,仔細一看,卻發現他的呼吸忽快忽慢,一時輕,一時重,根本就難以琢磨出規律可言。
正常人絕對不會這樣呼吸,許恆是刻意為之!
鄭翼晨知道,經過剛才自己變化了九次呼吸節奏,許恆已經看破了他點血截脈的秘密,因此故意打亂呼吸,讓鄭翼晨無跡可尋。
事到如今。鄭翼晨也知道要給許恆點血截脈,再沒有任何捷徑可走,只能乖乖的透過脈象變化,推斷氣血執行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鄭翼晨全心全意的感知著許恆脈象的一切變化,開始出現了一絲靈感,代表著許恆的氣血執行的小點,移動軌跡,竟是極緩極慢,若有若無,將斷未斷。
打個比方來說,那孕婦的氣血執行,就如精力充沛的孩童,活力十足,而許恆的則如同烏龜一般,走的慢也就罷了,時不時還要停下來,縮頭入殼休息一番,更甚者,乾脆就陷入了冬眠般的沉睡狀態。
因此,他的氣血執行,毫無規律可言。又或者說,在他體內,有時甚至是沒有氣血執行的動靜!
從某一種程度來說,許恆的氣血執行比他連變九次呼吸節奏還難以琢磨,鄭翼晨從來不知,一個人的氣血執行能弱到這個地步,也想不到當一個人氣血極度虛弱時,點血截脈的難度竟比氣血極度旺盛的人還大!
鄭翼晨從沒見過這種古怪現象,許恆的一切,都透露著古怪,讓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圍觀者都計算著時間,唯恐鄭翼晨無法在五十分鐘完成點血截脈,一個個面色都十分緊張,時間拖的越久,他們就越發的焦急。
十分鐘過去了,鄭翼晨皺眉苦思……
二十分鐘過去了,鄭翼晨如同老僧入定……
三十分鐘過去了,鄭翼晨的眉頭開始舒展開來……
四十分鐘過去了,鄭翼晨開始感知到了許恆的氣血有了些許活動的跡象,如同冬去春來,冰河解凍,雖是緩慢,也聊勝於無。
鄭翼晨伸出了手指,他一指點向許恆身體時,一雙眼睛,依舊死死的盯住許恆。
許恆面無表情,似乎絲毫沒有自己已經要輸給鄭翼晨的覺悟。
這一指點實了,鄭翼晨的點血截脈就成功了,而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