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話,並沒有和人閒聊的心思,他謝過鄭翼晨與劉文章的救命之恩後,就開始合上雙眼。
四人知道他打算休息,也不再開口說話,等到鄭翼晨出針後,他們就和沈止戈告別,先行離去。
看過了鄭翼晨施展逆五行的針法,劉文章也達到了在此間逗留的目的,再沒有繼續待著的理由,一出房門,就說要回去。
鄭翼晨萬分不捨,出聲苦苦挽留。
這兩天他忙於磨礪針技,都沒能和這位當代第一名醫交流偷師,錯過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又不知何時才能再與他共聚一堂。
劉文章雖沒因他的挽留改變主意,卻主動留下了聯絡方式,把私人號碼給了他,言明鄭翼晨日後若是遇上了醫學上的有趣難題,可以和他聯絡,共同交流。
這個號碼,只有劉文章最親近的少數幾人才知道,可以說是十分稀罕,也是對鄭翼晨的一份認可。
衛道唐見到劉文章這番舉止,也感到很意外,他居中引線,讓鄭翼晨得以會見華夏眾多名醫,卻從未想過,鄭翼晨竟能連劉文章也折服了,一向秘而不宣的電話號碼,也給了他。
劉文章走後,鄭翼晨心無旁騖,每天除了固定給沈止戈針灸之外,剩餘時間,也沒鬆懈,一直在藉著練習十指彈針的針技,研究太極拳的手勁。
練的久了,越是沉溺其中,越是其樂無窮,有一次靈機一動,竟讓他研究出了一套作戰的方法。
鄭翼晨覺得,這套作戰方法,如果用在與衛道唐的切磋上,必定能收穫奇效,迫不及待的想要驗證自己是否正確,立刻跑去找衛道唐,主動要求和他交手。
可想而知,衛道唐對於這個要求,是拒絕的,畢竟堂堂兵王,不能讓一個年輕人說打,他就要打。
鄭翼晨用言語刺激他:“師兄,你是怕輸給我新研究出來的戰法,不敢應戰吧?”
衛道唐坦然道:“廢話,這個時候和你打,我肯定輸,也不敢應戰,你現在這兩隻手寶貝著呢,關係到乾爹的生死,我要是一個不小心,把你的手弄殘打廢,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郭叔第一個不放過我!”
鄭翼晨倒沒想到這一層,未免落得個勝之不武的評價,白瞎了自己苦練而得的作戰方法,只能打消了和他現在就切磋的念頭,悻然說道:“那就等老首長完全康復之後,我再和你打,總行了吧?”
衛道唐笑道:“行,到那時候,我隨時奉陪。”
鄭翼晨沒有異議,突然記起一事,問道:“師兄,你有沒有把手機交給專人檢查,看看有沒有被人安裝了竊聽裝置?”
衛道唐搖頭道:“沒有,對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是乾爹恢復健康,是否被人竊聽,我並不急著知道答案,等乾爹康復之後,再做一番徹底的檢查吧。”
一提起竊聽一事,鄭翼晨腦中自然而然就浮現出原鯤鵬的樣子,欲言又止。
衛道唐奇怪道:“師弟,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
“是,可我不知,當不當講。”
衛道唐笑道:“你我份屬師兄弟,你又幫了我天大的忙,有什麼話,直說就是,不需要藏著掖著。”
鄭翼晨深吸一口氣,開口道:“好,那我說了。你和原鯤鵬的事情,徐沐風跟我說了個大概,我一直很難理解,你為什麼會‘背叛’自己的理想,罔顧和原鯤鵬的情誼,從一個徹頭徹尾的激進派,倒向了主和派的陣營,和原鯤鵬兄弟決裂?”
鄭翼晨並不是一個喜歡追根究底的八卦男人,只是衛道唐的轉變太過突兀,不由得他不好奇。
衛道唐臉上的笑容頓時凝住,面色陡然間難看了許多。
鄭翼晨嘆道:“瞧瞧,我就知道不該多嘴亂問……”
“你想知道的話,我就告訴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