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行徑。
大部分的人都動搖了,隱隱相信了鄭翼晨的話,看向白祺志的眼神,充滿懷疑。
還有些參與過二十年前的家主大比的人,則想的更為深遠:如果白祺志的藥方真是從白祺威處盜竊來的,類似的事情,沒準二十年前就發生過一次!
白祺志面無表情,收在長袖中的手指死死摳住掌心,鮮血淋漓,對周圍的一切沒有察覺,耳邊不住迴盪著一句話:“藥方是假的,藥方是假的……”
這藥方,怎能是假的?它不是白祺志寧願忍受三天的非人痛楚,也要寫出的藥方嗎?
這藥方,可是他費盡心機買通白慕農,幾經辛苦,才到手的啊!
不可能是假的!
他還能故作鎮定,有一個人卻先一步崩潰了。
白慕農臉色發白,雙膝一軟,一屁股坐倒在地,他當初作為白祺志的棋子,辛苦搶到的藥方,原來是一張假藥方。
他……到底算是誰的棋子?
記憶前所未有的清晰,他突然記起,當自己信誓旦旦說著要在家主大比為父親出一口惡氣時,白祺威與鄭翼晨的反應。
當時,白祺威看他的眼神和語氣都很奇怪,說了一句話:“你若真能做到這事,我白祺威也不枉生了你這個兒子。”
而鄭翼晨則笑著對他說道:“你在我們的計劃當中,已經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計劃?
如今想來,所謂的計劃,並不是藉助自己白家人的身份參加家主大比,而是另有所指。
借他之手,把假藥方送到白祺志的手中!
白慕農仰望著鄭翼晨,突然淚流滿面:“你們,你們早就知道我要搶藥方,故意讓我得手的,是嗎?”
鄭翼晨不耐煩的道:“哭條毛啊!趕緊給我把眼淚擦掉,就你那負分的演技,早知道你是內鬼了,你利用你爸那麼多次,反過來被他利用一次,用得著那麼委屈嗎?”
白祺威死後,鄭翼晨一直憋著一口氣,終於等到了揭穿白祺志的關鍵時刻,心懷大暢。
“白大叔,我成功了,你臨死前遭遇的痛楚,終於有了回報。”
是的,這是一個針對白祺志的陰謀,一個將計就計的陰謀。
時光回溯到幾個月前,白祺威與鄭翼晨都認為,白祺志讓白祺威參加家主大比,內中懷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又不知他會使什麼詭計,只能小心提防。
沒過多久,就發生了白慕農入獄的事件,再後來,就是白慕農的浪子回頭,開始給白祺威幫忙幹活打雜。
鄭翼晨並沒有看破白慕農的臥底身份,是白祺威看出的。
狗是改不了****的。
他太瞭解這個兒子了,牢獄之災,絕不能帶給他多大教訓,更不會讓他性情大變。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別有用心,在某人的指使下,意圖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
這個某人,無疑就是白祺志,白慕農想要的東西,自然是新藥配方了。
連兒子都信不過,白祺威內心的辛酸可想而知,卻沒有揭穿白慕農,維持著這份父慈子孝的假象,只是不讓他參與新藥的製作。
為了防止新藥的資料被盜走,又怕白祺志用類似綁架刑罰等過激手段逼迫自己,白祺威採用了雙重加密的方法,將資料混於其他的藥方之中,還要在特定的書目中才能找到相關的文字,防患於未然。
白祺威在病床上傳授鄭翼晨醫藥知識時,間接提示獲取藥方所需的書目,故意透過打罵的手段,讓他留意,所以白祺志將取得的資料,影片,錄影反覆檢驗,也沒有發現半點的破綻。
他這個下意識的舉措,到後來竟發揮了關鍵作用。
白祺威重傷瀕死之際,知道這份資料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