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顯著的變化,即便是在男女相處方面很遲鈍的鄭翼晨,也察覺到了,感覺有些不自在。
他與謝傾城的交情,正在飛速升溫,偶爾幾個眼神的對視,都能碰撞出火花。
鄭翼晨在揣摩女性心事方面,沒有半點天分,卻也知道:當一個女人,肯在一個異性面前卸下重重偽裝,露出與平常截然不同的性情時,就代表她對那個男子,有著異乎尋常的信任以及……依賴。
謝傾城依賴自己?
這個猜想讓鄭翼晨感到不可思議:連影后李麗珊也要叫一聲姐的女子,巨星海瑟薇都會嫉恨的女子,富可敵國的侯賽因都愛慕的女子,竟會毫無保留的依賴自己?!
這個猜想,讓鄭翼晨迷茫之際,隱隱也有些沾沾自喜。
舉凡男人,都難免會有大男子主義,認為女性就應該是受保護的物件。
當一個商界女強人,哭著喊著尋求庇護,眼淚汪汪說一句“空虛,寂寞,冷”的時候,更能讓人的大男子主義,等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說實話,謝傾城的形象,在鄭翼晨的心中,一直是與李麗珊一樣,屬於高不可攀的女神。
在謝傾城面前,鄭翼晨一直顯得很被動,縛手縛腳,非常拘謹。
謝傾城的依賴,讓鄭翼晨的自信陡然間增強許多,與她相處時,終於能放下那份推崇與仰慕,談笑風生,揮灑自如。
酒店房間內,只有鄭翼晨與費德勒兩人,聶老與列尼都去參加骨科大會還沒回來。
鄭翼晨拔出毫針,對半臥在床頭的費德勒說道:“費德勒大叔,你可以嘗試著站立行走了。”
費德勒神色遲疑,用手撫摸著骨折的傷口,稍一用力按壓,沒有感到痠痛,也察覺不出骨擦音。
今天是他接受針刺的第三天,除了第一天晚上進行的一次治療,在接下來的兩天,鄭翼晨早中晚都為他實施了針刺治療,進度很是驚人,昨天晚上,他就已經能拄著柺杖,進行短距離的走動。
今天他又進行了三次針刺,現在這次針刺,是最後一次治療,因為明天就是大會的閉幕式,到了驗收成果的時候了。
費德勒坐在床沿,深吸一口氣,雙手一撐,霍然起身,他留了個心眼,先將身子大部分的重量,都集中到正常的那條腿上,再一點點轉移重心,讓斷腿嘗試應力。
四分之一,三分之一,二分之一……
全身的重量都聚集到斷腿上,卻沒有任何的不適!
費德勒先是驚愕的望著鄭翼晨一眼,接著喜上眉梢,開始像正常人一樣,揮舞著手臂,來回踱步。
鄭翼晨輕咳一聲:“大叔,你走路的姿勢太醜了,沒有人走路擺臂會同手同腳的。”
“哈哈,我太開心,都忘了這點基本常識。”
費德勒走了一分多鐘,膽氣逐漸壯了起來,突然停下步子,準備做一件更加冒險的嘗試。
他微一屈膝,用盡全身氣力跳躍,雙足再重重蹬在地板上,發出一聲悶響。
如此大幅度的動作,骨折處也沒有任何異常的感覺。
“看樣子,是完全恢復了!”
費德勒哈哈大笑,給了鄭翼晨一個熱情的擁抱。
“翼晨,多虧了你,我才能在這麼短時間內站起來。”
“主要是你本身體質好,經氣旺盛,血氣充足,再加上你的手術做得成功,我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你就別謙虛了,你的功勞最大。”
費德勒笑著說道:“前後加起來,一共七次治療,歷時不到四十八小時,所有人都認為你絕不可能在三天之內完成的事情,你竟只用了兩天時間,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不知道明天詹姆斯看到你從輪椅上站起來,看到x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