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怎麼那麼遲才送到?”
蔡佳苦笑一聲:“別提了,排隊站我前面一哥們,是一個愣頭青,也沒有留意打菜的工作人員,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女,張口就叫了一句阿姨,氣得那女的把口罩揭掉,大吼一聲:‘你叫我阿姨?’那哥們是真實誠,憨憨一笑,虛心問道:‘要不,叫大姐?’那哥們長相老成,二十來歲的人,三十歲的樣貌,叫那女的一身大姐,也是把她喊老了,眼看又要發飆,那哥們立刻亡羊補牢,叫了一聲大妹子,這一下不但沒補成牢,還捅了一個大窟窿,女的怒斥那哥們耍流氓,調戲她,然後就丟下手頭的工具,跑到廚房去了。害得我們只能跑到另外一條隊伍排隊,這才耽擱到現在。”
鄭翼晨眉頭一揚,打趣道:“蔡佳,我看你跟那哥們倒是相得益彰,天生一對,眼神都不好使,愣把別人的年齡喊高了十多歲,誰能樂意啊?”
蔡佳不敢反駁,訕訕一笑:“師兄,你就別笑話我了,吃飯,吃飯。”
飯堂的雞扒飯,自然和老梁的飯菜沒得比,但勝在一股懷舊氣息,濃厚雋永,借一頓飯,緬懷一下學生的艱苦歲月,也是別有一番風味,就連挑食的李軒也吃的津津有味,沒有半句怨言。
用餐期間,姚啟斌終於問起兩人一身正裝,重回校園的原因,鄭翼晨沒有隱瞞,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得知鄭翼晨是榮歸母校,衣錦還鄉,準備給應屆畢業生開講座,姚啟斌一臉肅然,知道鄭翼晨這一年來,在外邊一定是混得風生水起,才有資格開這個講座。
吃完飯後,鄭翼晨和李軒和六人小隊道別,在姚啟斌的帶領下,前往他的宿舍去洗澡,驅除一身的汗臭味,免得等一下開講座的時候,燻到了別人。
一開啟宿舍門,一股酸腐氣味迎面撲來,這是一間四人宿舍,其他三人都坐在書桌前,兩個聚精會神看著電腦螢幕,玩著一種叫lol的電腦遊戲,還有一個,則光著膀子,津津有味吃著康師傅的老壇酸菜牛肉桶裝面。
這股酸腐氣息,毫無疑問就是酸菜味參雜著汗臭味,經過複雜繁瑣的化學反應,發酵而成的了。
李軒嗅了幾下,又發現了一股特別的味道,皺眉問道:“你們宿舍怎麼還有一股的鹹魚味?”
姚啟斌愣道:“沒有啊,大頭,紅鼻,小趙,你們仨誰藏了鹹魚,快點拿出來充公,獨食難肥啊!”
他是這間宿舍的舍長,慣於發號施令,一言即發,三個舍友立刻停下手頭的事情,扭頭望著他,信誓旦旦發起誓來。
“老大,我敢對著電腦螢幕發誓,我絕對沒有私藏鹹魚,要是說謊的話,就讓我打遊戲一輩子都遇到大坑的隊友。”
“老大,你是知道我的,我紅鼻走的是小清新路線,鹹魚口味太重,送我我也不要,怎麼會私藏呢?這不科學!”
“老大,我要是藏鹹魚,就罰我吃泡麵沒有調味包。”
姚啟斌蹙眉苦思,揹負雙手,來回踱步:“一個聞到鹹魚味,另外幾個又發誓說沒有偷藏鹹魚,假如雙方都沒有說謊的話,真相就……只有一個了!”
他雙眼綻放出智慧的光芒,在這一刻,他福爾摩斯,金田一,柯南附體,從一個隱蔽的角落掏出一樣黑黃相間的事物:“你聞到的鹹魚味,毫無疑問是它散發出來的!”
李軒抽了一下鼻子,點頭說道:“沒錯,就是這個味,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姚啟斌慢吞吞說道:“這個東西,在它沒變成這副模樣之前,還是潔白無瑕的,還有個專門的名字,叫做襪子,現在則成了一條……臭襪子!”
李軒退避三舍:“你妹的,你是在製造生化武器嗎?你絕對是薩達姆派來中國禍害我華夏學子的間諜,一條白色的襪子你能穿出這種顏色,這種味道?我真是敗給你了!快點給我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