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從缺口中拿了出來。
鄭翼晨疲憊不堪,放下手中器械後,仰頭就倒,整個人癱坐在地板上。
歇息了幾分鐘後,他拖著疲憊的身軀,重新站了起來,翻出一些無菌紗布和膠帶,將雷動的頭頂的缺口封好,仔細觀察他的面色。
雷動恢復了常人的紅潤之色,呼吸平穩,額頭的汗珠,也變為了正常汗液,再沒有那種滑膩的質感。
鄭翼晨終於露出了笑容:“呼!太好了!終於結束了!”
“手術……成功!”
他高聲叫道:“董阿姨,您可以進來了。”
董愛玲一直在門後來回踱步,忐忑不安,豎著耳朵傾聽臥室內的動靜,聽到鄭翼晨的叫喚之後,走到門前,擰轉門把手,雙手顫抖的厲害,竟是擰轉了四五次,才能把門開啟。
一開啟門,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撲面而來,董愛玲卻沒有絲毫反應。
她顫顫巍巍走近床頭,淚眼朦朧,道路都看不清,唯有病床上的雷動,是唯一清晰的存在。
雷動依舊閉目未醒,嘴角掛著一絲淡笑,董愛玲撫摸著他的額頭,眼中充滿憐愛的神色。
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雷動的狀況,比之前好了許多,低聲在他耳邊叫喚了幾句,也不見雷動有絲毫反應,又有些擔心,扭頭望著鄭翼晨:“他……他還能醒過來嗎?”
鄭翼晨點頭笑道:“董阿姨,您放心,剛才的手術很成功。現在還沒醒,是麻醉的藥效還沒過,我下的劑量太大了。大叔那麼辛苦,讓他多睡一會兒也好。”
董愛玲聽他一說,終於放下心來,感激的說道:“翼晨,真是太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們夫妻倆,估計現在就已經陰陽相隔了!”說到這裡,她還後怕不已,臉有懼色。
鄭翼晨笑道:“凡事都有個因果,如果不是雷大叔指點過我,我也不能學會這樣的醫術。學不成醫術,也就救不回大叔了。”
若是平日裡聽到這番話,董愛玲一定嗤之以鼻,她雖是舊時代過來的人,卻沒有沾染上半點的封建習性,對所謂的因果論,一直持著反對的觀點。
但是今夜經此大變,董愛玲的心中也起了念頭,冥冥中似乎真的有一根看不見的線,在牽引著一切。
她深有感觸,點頭說道:“你說的對。”
兩人攜手,整理好血跡,還有遍地的毛髮之後,坐在床頭,一邊守著雷動,一邊聊起天來。
在醫院第一次與鄭翼晨見面時,他一眼就看出了自己身上的疾病,早已引起了董愛玲強烈的震撼。
今夜,雷動腦出血血量之大,連醫生見了一眼,都只能搖頭放棄治療,可以說是必死之症。
鄭翼晨卻用他神乎其技的醫術,將一隻腳踏進鬼門關的雷動,硬生生拉了回來!
而且,從進門之後看到的環境分析,他應該是在這間簡陋的臥室,在沒有基本手術設施,沒有手術助手的情況下,獨立完成了一次外科手術!
這個年輕人的醫術,到底是從哪裡學到的?小小年紀,就有這種成就!
董愛玲強忍了許久,到最後還是忍不住一吐心頭困惑:“翼晨,你的醫術,到底是誰教的?”
鄭翼晨打起了馬虎眼:“很多啊,你知道我是在外科工作的,有一個叫陳勇的醫生帶我,我也跟過一個叫李三光的老教授,他老人家當年可是腦科專家……”
董愛玲露出一絲淡笑,打斷他的話頭:“阿姨可沒有那麼好糊弄,你大叔的病,用西醫外科的方法,不可能醫治的好。你望診的技術,是中醫的範疇,阿姨就大膽猜測一下,你的中醫外科醫術,是跟誰學的?”
鄭翼晨頭皮發麻,這才知道董愛玲和雷動的智商,根本不是在一個智商層次,她已經看出自己的不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