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襲來的劫匪擋開,然後沉聲說道:“老東家,你在開什麼玩笑,這趟鏢既然已經接下了,就沒有退走的可能。”
“我只是覺得不值啊……”
老東家長吸了了幾口旱菸,但身體抖得更厲害了,沒了辦法,他從懷裡取出個水袋。
水袋口的塞子被取下,一股酒氣散發了出來,老東家喉嚨嚥了口唾沫,忍不住喝了起來。
隨著酒水灌入肚中,他的脖子變得更加粗大了。
這時馬車突然震了一下,一片陰影籠罩了下來,老東家下意識抬頭看去,身形高大的男子手提著個鏢師站在馬車上。
鏢師被秦白順手扔到了地上,接著他用力咳嗽了一聲。
鏢師與劫匪不由而同的停下了手,秦白一躍而起,他跳到了半空之中,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哪來的毛頭小兒,學別人……”
老劫匪忍不住破口大罵,其臉上有道狹長的刀疤,眼睛也瞎了一隻,視力不好的他快步朝著對方而去。
但秦白卻連看都不看,只是用腳一踩他的腦袋,接著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其整個腦袋陷入了胸腔之中。
如此雷霆手段頓時震懾了眾人,但可不會秦白就此停手,他的步伐穩健有力,每一拳打出都有個劫匪飛了出去。
劫匪在空中就已經化為了屍體,而秦白在輾轉騰挪之間化為殘影穿梭與人群之間。
吳鏢頭等人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生怕對方順手將自己當做劫匪給幹掉了。
隨著同伴毫無抵抗的被打死大半,剩下的劫匪早已經沒了膽氣。
他們朝著山間的樹林跑去,但只聽到驢叫聲傳來,接著後腦一痛,眼前就變得全黑了。
驢子狂奔了過來,身後的地上是兩排鮮紅的蹄印,看來在山中閉關的這些時日,它的收穫也不小。
在眾人看來,表面上這驢子不過是隻平平無奇的畜牲,但手段比起秦白有過之而無不及。
秦白環顧四周後,他看到了馬車旁的老東家止不住的喝著袋子裡的酒水,雙眼都已經成了血紅色,忍不住有些古怪。
吳楚回見此直接將老東家打暈了過去,對著秦白抱拳說道:“這位好漢,我們押送著商隊去糧城買些酒水,而老東家在回程的路上生了怪病,多多擔待了。”
秦白思索了起來,糧城是濟州一座名氣不小的城鎮,盛產酒水聞名於世,既然已經到了此處,那說明回江浙也不過十幾日的時間了。
“那糧城在何處?”
吳鏢頭為他指明瞭方向,他又怕對方臨時起意,便主動說道。
“好漢願意的話,商隊的銀錢儘管拿去。”
“銀錢我倒不是很看重,要麼我給你們做些吃食吧?”
吳鏢頭一時搞不清楚對方話中意思,只得抱拳說道:“好漢說笑了,現在哪有什麼心情吃東西。”
秦白想想也是,他頓時沒了繼續交談的興趣,告別後帶著驢子朝糧城的方向而去。
吳鏢頭表面上不敢顯露出現,但心裡卻覺得對方生性古怪,走了也好,免得生出什麼禍端。
接著他便指揮手下的鏢師忙碌了起來,主要是給傷者包紮傷口,以及處理同伴屍體。
傷亡倒不大,只可惜了馬車中帶來的酒罈子全碎了。
等到半日之後,商隊收拾完了東西正準備重新上路。
一名鏢師扶著老東家上馬車,突然感覺到有些異樣,轉頭看到老東家面目猙獰的盯著他,口水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還沒等他做出反應,對方直接咬住了自己的脖子,並且瘋狂的吸吮著血液。
其餘人聽到了慘叫聲連忙衝了過來,將兩人分開後,那個被咬的鏢師眼看是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