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來,我等自然不會為難於你,不識相的話,就休要怪我不客氣了!”化血老祖朝著四周看了一眼,冷聲說道。
金鐘法王看著一雙雙貪婪的眼神,那剛剛平復下來的悲憤之氣隨即又升騰而起,對於易楚的恨意,更是憑空增加了十倍有餘。無奈此時,就算他恨易楚恨得牙根兒癢癢,卻也是鞭長莫及,現在他最重要的,卻是怎麼從這些元神高手的圍攻之中逃出性命。
“化血佬兒,如果我說九嶷神鼎不在我的手中,你會相信麼?”金鐘法王雖然很想直言相告,那九嶷神鼎並不在自己手中,但是心中念頭閃動之間,還是下意識的用了探詢的語氣。
那化血老祖顯然沒有想到金鐘法王會說出這種話,一呆之後,隨即就仰天長笑道:“金鐘佬兒,你這麼說,你腦袋進水了,還是驚喜過度受了刺激了,莫非你把我化血老祖當成三歲小兒了麼?”
“哈哈哈”,一陣的大笑之聲,從四周響起,不論是無生道人等正道修士,還是殘屠老怪等魔道的巨孽,突然敞懷大笑,笑音繞樑,經久不散。笑聲中有譏諷,也有藐視,彷彿這金鐘法王的話太不可思議了!
金鐘法王說法寶不在他的身上,他們這些人又豈能相信?從九嶷神鼎被金鐘法王收走,再到他們追上金鐘法王,只不過是一刻鐘的功夫。而能夠在這瞬間功夫從金鐘法王這等高手手中搶走九嶷神鼎,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都難以做到。
連他們都做不到的事情,其他人就更難做到了!一雙雙充滿了譏諷的目光,都不懷好意的朝著金鐘法王看了過去。
“九嶷神鼎真的不在我的手中,我被那可惡的血冥子偷襲,他將我的血色葫蘆和九嶷神鼎全都給搶走了!”
多少年了,金鐘法王好像很久沒有這般委屈的說過話了,他現在迫切需要眼前這些人,能相信自己。
關鍵時刻,能夠得到別人的信任,那是多麼幸福的事啊。
“哈哈哈,金鐘佬兒,你……你讓我怎麼說你好呢?多年不見,難道你真的退化了?睜著眼睛說瞎話,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連最低階的一句謊話都編不成了,如果是那樣的話,我真是為你感到悲哀啊!”
九子陰魔的聲音,代替了化血老祖在虛空之中響起,這聲音之中,充滿了譏諷和不屑之意。
“你金鐘佬兒雖然受了傷,但是你依舊是元神級別的修士,就算那血冥子的修為不錯,但是他血煞未凝,哪裡會是你的對手?實力差別這麼大,他又該如何搶走那九嶷神鼎呢?你這謊話撒得實在是太可笑了,漏洞百出!”
說到這裡,那九子陰魔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幽幽的說道:“人,撒謊並不丟人,丟人的是,這麼大的人了,撒的謊幼稚到被人一語揭穿!你應該說那震天大帝突然重生,將那九嶷神鼎收回了;或者說,清風道人從虛空法界之中重新降臨,奪走了九嶷神鼎,如此這般,好歹還能哄我們多信一點,你這水平也太次了吧?”
九子陰魔的話,說得尖酸刻薄,但是聽在金鐘法王的耳中,卻讓金鐘法王張口結舌,雖然他聽著很不是滋味,但是,仔細想想,還真是無言以對。
如果換位思考一下,把自己換成他們,可能他也不會相信,甚至會說出比九子陰魔還要陰毒的話來。可是現在,這九嶷神鼎真的不在自己的手中,如果要是認了,豈不是要將自己冤枉死?
不行,我不能無端的在自己頭上扣個屎盆子!對了,那易楚是從血色葫蘆之中攻擊自己的,莫非,那血色葫蘆就是血冥子早就挖好的坑,專門等著自己往下跳不成?
想到這裡,金鐘法王越想越覺得來氣,在這一股股快速逼近的氣勢之下,金鐘法王突然大聲的喊道:“九子陰魔,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要告訴你,那九嶷神鼎真的不在我的手中,它真的被血冥子給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