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倫淡淡的看了一眼,冷哼一聲道:“小小凝氣修士,也敢在這裡張狂,真是不知死活,鬥”
那張倫在易楚走出的瞬間,就覺得一股浩蕩猶如天地般的神威,朝著他直壓下來。心中恐懼不已的他,還沒有想到哪裡不對,一道猶如萬斤巨錘,剛強無比的力量,就狠狠地轟擊在了他的心神之上。
“轟”,張倫的身軀,在半空之中訇然炸成了點點肉末,消失在虛空之中。而其他修士,雖然沒有受到易楚的直接攻擊,但是一個個也像是下豆子一般,從虛空之中撲通撲通,接二連三地掉了下來。
魏念蓉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剛才還兇威四射的張倫,在眼前這青衣男子沉聲一喝之間,居然瞬間崩成了碎粉。這等離奇的事情,別說她沒見過,連聽都不曾聽說過
看著這道身影從小小的柴房之中走出,魏念蓉的心頭,不由的升起了一個想法。
“易楚啊,你這傢伙,十多年了,你小子真是一點都沒變”看著自己的大敵瞬間灰飛煙滅,方少雲真有一種死而復生的激動,也顧不上理會對面的那些修士了,忙不迭的朝著易楚直衝了過來。
歲月如梭,十幾年的光陰,彷彿在易楚的臉上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但是方少雲的變化卻是顯而易見。猶如一棵老樹,被歲月的霜雪襲擊了,老樹的根還在,盤根錯節的紮在地下,吸吮著營養,並沒有枯枝敗葉,但是神情和精神卻大不如以前了,於是就有了現在處於中年的方少雲。
在方少雲飛身而來的瞬間,易楚就伸出了一隻手掌,和方少雲伸來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幾個臉色陰冷的修士,在兩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時,彼此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臉色陰沉的修士,猛地一伸手,就將衣袖之中的一個玉佩,捏成了粉碎。緊隨著這玉佩的粉碎,一道黑煙,從那玉佩之中直飛而出。
距大羅城百里的一座山峰之上,一清一黑兩道劍光,在虛空之中猶如靈蛇一般的糾纏,山石樹木在這兩道劍光的飛舞之間,瞬間化作了一堆堆飛灰。
青色的劍光光芒璀璨,可是在那烏黑劍光的壓制之下,卻是絲毫沒有還手之力,只能不斷的飛速遁逃。
“凌康子,我看你這下還往哪裡逃,你那些弟子都已經去了,你這個掌門如果不去帶領著他們,豈不是讓他們很孤單。”渾身上下掩蓋在黑色袍服之中的男子,幸災樂禍地朝著狼狽不堪的中年道人說道。
那中年道人也有著金丹期的修為,在修士之中,也算得上是高手了,不過此時,看他狼狽的模樣,卻和高手絲毫扯不上關係,凌亂的頭髮和那絲絲縷縷的爛布衣衫,一覽無餘的說明了一切。
“李秋言,你不就是仗著鬼鳴老祖的陰火碧磷箭麼?咱們都是一宗之主,你可敢不用陰火碧磷箭和我一決生死麼?”中年道人凌康子倉惶的後退幾步,朝著那黑衣人冷聲的說道。
“哈哈哈哈,凌康子,你以為自己愚蠢,其他人就跟你一樣傻蛋麼?為了借到陰火碧磷箭,我可是將大羅國七成的收入作為條件貢獻給了鬼鳴老祖。我不惜一切代價弄來的東西,放著不用,豈不是太可笑了麼?”那黑衣人說話之間,一道磷光從他的手中直飛而出。
對於這碧綠的磷光,凌康子充滿了恐懼,在這磷光衝來的瞬間,他雙手掐動,一道金光就在他身體之外升起。可是那金光在剛剛升起的瞬間,碧綠如箭一般的光華,就飛到了金光之外。
“嘭”,金光破碎,點點碧光,落在了凌康子的身軀之上,有著金丹修為的凌康子,在這碧光沒入身軀之中的瞬間,就發出了一聲猶如鬼哭狼嚎般的吼聲,那吼聲撕心裂肺,摧肝裂膽
“李秋言,我跟你拼了”形如厲鬼的凌康子,兩眼赤紅,手中法決掐動,一股磅礴的氣勢從他的身上直衝而出。毀滅的氣息,從凌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