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怎麼現在會在魏大人掌控中?”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李長勇哭喪著臉,“那晚小的按時去了,剛到東樓大街西二胡同,有人過來,問:‘閣下尊姓大名?’小的便答了,隨即就被人打昏……之後,之後便被關在黑屋子裡……小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陛下。”鳳知微含一抹冷笑,款款上前來,道,“這兩位可以算是微臣的證人,只是其中來龍去脈,他們卻也不清楚,讓微臣,一次給您解釋明白吧。”
天盛帝此時才緩了過來,下死眼盯了早已面無人色的彭沛一眼,沉聲道:“你說!”
“事情要從微臣接任禮部之初開始。”鳳知微侃侃道,“微臣接任禮部,第一件事就是讓人清理了前任尚書留下的文書卷宗,無意中在書房書架後的一個暗格裡,發現了一個古怪的名單。”
天盛帝臉色變了變,立即問:“什麼名單?”
“微臣也不知道。”鳳知微道,“上面只簡單了寫了一些數字,和人的姓,籍貫,比如第一行,微臣記得,是一萬、王、曲陽,幾個字。”
天盛帝臉色又難看了幾分,瞟了鳳知微一眼,“名單呢?”
鳳知微盯著他的眼睛,緩緩道:“這名單微臣不知是什麼,卻覺得可疑,不放心留在書房裡,於是帶回了府中,那晚微臣府中失火,微臣被下人搶出來,名單放在臥室裡,不知道有沒有燒燬。”
天盛帝沉吟了一下,道:“你那府邸燒得甚厲害,只怕留不下來。”
鳳知微眼底浮現一絲冷笑,道:“是。”
天盛帝避開了她的眼光。
鳳知微眼神譏誚——哪來的名單?彭沛真要收授賄賂,怎麼會傻到留下名單?她這麼說,就是為了證實彭沛的罪,並試探天盛帝對於此案的態度,反正她府邸被燒了,一時拿不出名單也是合理的,天盛帝真的有心要查,她也能最終查出牽涉到哪些人,但是如今,天盛帝連叫人去她府中察看一下都沒有,可見將此案捂住的決心,早已下定了。
心中冷笑,面上絲毫不露,繼續道,“微臣存了這份疑惑,對春闈試題便分外上心,暗中對試題的保護做了佈置,表面上值夜守衛沒什麼區別,實際上,外鬆內緊,滴水不漏,尤其微臣不輪值,兩位侍郎也不在的時候,微臣更加小心。”
“試題失竊案發當夜,微臣派遣的暗中護衛便來向微臣稟告,禮部外圍有人行蹤詭秘,似有可疑,微臣不願打草驚蛇,便命護衛們小心注意著。”
“隨即微臣府邸便發生了失火,微臣當時心知不妥,想必和那名單有關,不敢隨意亂走,便跟去了二殿下的王府。”
“下面的事由草民來說吧。”宗宸突然介面,“草民宗宸,南海人氏,出身南海五泉山,和燕家家主燕懷石頗有交情,燕家主受魏大人之恩甚重,請託草民帶領一批燕家門下護衛保護恩主,事發當夜,草民在禮部圍牆之外看見有人影閃過牆頭,遂一邊嚴密監視一邊稟告本主,大人要草民不必打草驚蛇,見機行事,草民遂一直跟著那黑衣人,看見他開鎖盜走試題,臨走時還將門鎖再鎖好,草民一直跟著他,到了東樓大街西二胡同,發現李長勇正在那裡左右徘徊,心中也便明白了怎麼回事,於是在西二胡同外出手攔截下那盜題者,奪走試題,再擒下李長勇,問出李長勇要做的事後,草民想,不妨將計就計,也好引出此事幕後主使,但是春闈試題事關重大,無論交給誰,將來都可能因為接觸過試題而獲罪,遂尋到早先和魏大人頗有交情,後來因為眼疾退出青溟的田留,請託他為此事假扮一回李長勇,田留為人仗義,一口答應,懷揣試題到了北四胡同附近……後來,果然便被帝京府捉住了。”
天盛帝一直半閉著眼聽著,似在思考這段話有無可疑處,推敲半晌覺得無懈可擊,魏知的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