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過去一把揪住他叔叔的衣領。“他想對琬蝶怎麼樣?”“他……他想用她來要脅你……”
關輅已經又突然一把推開他,跑了出去。他這些日子都是叫凱文開車去接送琬蝶,但今天她堅持自己到公司來找他,因為他要開會,她下班後要去買些東西。琬蝶雖不高興,可是還是坐了凱文的車回來。她一出超級市場就看到他。她不知道他如何知道她在那,若她下班出來時他便跟著地,何不在她叫計程車前就載她上車?不過他不跟她說話,她也懶得問他。走過停車場,朝電梯過去時,瑰蝶看見了那個人。他從一根大石柱後面慢慢晃出來。她沒有放在心上,繼續往前走。忽然,那個人朝她跑了過來,琬蝶本能地後退,跟著一雙強勁有力的手從後面抱住她。她抱著的購物袋掉了下去,裡面買的東西滾了出來。琬蝶全力地掙扎抵抗。但那雙手抱著她滾倒在地上。同時,她聽到一聲槍響。坐電梯趕到地下室的關輅,在槍響的同時出電梯。他先看到和另一個人糾纏著倒在地上的琬蝶,然後看見拿槍的人。他立刻認出那張在他夢裡出現過無數次的臉。“你!就是你!”
“不!關輅,快走!快跑!”琬蝶大叫。
她掙扎奮力亂踢的腳踢中了緊抱著她的人的陘骨,那人終於鬆了手,她就手脫了高跟鞋就朝他頭上砸下去。但他竟是凱文。此刻琬蝶顧不得他了,她轉向關輅,正好那人發射了第二槍,對著關輅。而關輅只顧奔向她,沒有看見。“關輅!關輅!”她尖聲喊,心裡也在吶喊,不!不要又一次!不要!
子彈到了關輅面前不及盈寸的地方,忽然停住了。至少在一般人眼中看來,它是凌空煞車似的煞在空中。只有琬蝶和關輅看見它嵌進了關軫的身體。她在千鈞一髮之際出現,救了關輅。兇手駭然愣在當場,等他想起來要逃走,凱文已經衝過去抓住了他。
“軫軫!”關輅把妹妹抱在懷裡,淚水奪眶而出。“軫軫!”
琬蝶跪蹲在她旁邊,亦淚如泉湧。
關軫蒼白的對他們一笑。“難過什麼?傻瓜。我已經死了呀,只是再死一次而已。”凱文把那人雙手反綁,又綁了他的雙足,將他丟在一邊,也走過來,蹲下他高大的身軀,悲傷地看著關軫。“謝謝你找到了她,凱文。”關軫說。
凱文傾身吻她的前額。
關輅和琬蝶都驚愕地看著他們。
“是你叫凱文去接我。”琬蝶握住關軫的手,淚如雨下。“哦,關……”她住了口,想起她上次叫她的名字,關軫激烈、激動的反應。
“琬蝶。”關軫反握住她。“我愛你,記得,我、永遠愛你。”
“我也愛你。”琬蝶俯身吻她冰冷的唇,排山倒海般的痛苦再次席捲她。
“我也水遠愛你,關輅。”她低語她曾經呼喚過她的名字。
“軫軫……”關輅哽咽不成聲。
“好啦,現在我可以安心走了。”關軫露出幾乎像女孩子的甜美微笑。她拉過關輅的手和琬蝶的,將它們蓋在一起,然後,她走了,永遠的走了。
關輅將琬蝶拉進懷中,兩人緊緊擁抱,悲聲為他們失去所愛的人痛哭失聲。稍後當他們聽到警車驅近的聲音,互相扶著站起來,才發現凱文不見了,那輛黑色轎車也不見了。而他們都沒有看見或聽見它駛離。
廟祝注視著手挽手離去的一對夫妻,心想,這真是一對璧人。
男的牽著的小男孩,和女的牽著的小女孩,看起來像是對雙胞胎,長得既像父親,又像母親。他們每年都來,每次他們走時,靈骨塔上便會飛下來一隻全黑的蝴蝶,跟在他們後面,一直送他們到山腳,然後飛回來,飛進塔內,等第二年清明這對夫婦帶著孩子們來,它才會再出現。
廟祝從來沒有看過這麼美麗、這麼大的蝴蝶。它的羽身在太陽下會反射出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