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的銘牌上。
胳膊被拉傷,顴骨上疼痛傳來,餘歌咬著牙忍下。
荀宜光不悅地看著沈度,冷聲道:“我想,我還是有權力帶一名學生進入日冕大廈的,沈特督,請鬆開!”
沈度不退讓,目光直射雋美青年:“荀院長要帶學生,我自然沒意見,但現在這裡沒有學生,只有嫌疑犯。”
懷中溫熱的軀體,隔著制服傳遞著溫度,鼻尖也縈繞著清淡乾淨的肥皂香氣,莫名地讓他聞著有些熟悉。
像是在哪裡聞過一樣。
莫名的熟悉感,讓沈度加大手上的力道,越發用力地攥緊餘歌的胳膊。
餘歌一聲不吭,硬生生地忍下三處傳來的疼痛,望了眼無辜的護衛,越發愧疚。
荀宜光注意到餘歌側臉的紅印,心中微緊,面上不顯,淡然道:“嫌犯在哪?證據在哪?請沈特督指出。”
“審完就有嫌犯和證據了。”沈度不緊不慢道。
荀宜光心中厭惡驟起,深呼吸一口氣壓下不適,冷靜道:“你這是侵犯平民權益,濫用職權。”
二人的對峙引來一大片的目光,周遭的人放慢腳步,若有若無的視線匯聚過來。
縱使沈度情緒再怎麼冰冷平靜,此時也難免有些煩躁,沉眼硬聲道:“平民沒有人權。”
說完,沈度低頭,換隻手抓住餘歌的胳膊,鬆手的瞬間注意到她胳膊上的一圈青腫印記,視線隱晦打量一下。
手腕割破流著血,顴骨也青了一塊,眼神還鎮定平靜,甚至還抬眼對上他的目光,只一瞬又垂下,從容冷靜。
倒是能忍。
沈度收回目光,思緒流轉間,也不妨礙他換手,毫不憐惜地緊緊攥住餘歌的胳膊。
但這回,他默不作聲地避開了那圈青腫。
冷酷英俊的青年垂著眼,手指快速點選通訊器,傳送請假申請到委員室。
淡藍光屏上跳出一行提示:【傳送成功,對方已接收,待批覆。】
他關閉通訊器,望向一旁的陳特督,吩咐道:“我把人提回去,你獨自參與會議,代我述職。”
說完,拽著餘歌轉身要走,不願再和荀宜光多費口舌。
荀宜光眉皺得越發緊促,當即追上前,伸手要拉住餘歌,不料沈度步子過大過快,荀宜光只來得及抓住餘歌被反銬住的手掌。
他顧不上別的,修長蒼白的五指滑入指縫,在餘歌回頭驚愕的目光中,與她十指相扣,指腹牢牢地扣住餘歌的手背。
“既然如此,那我便和沈特督一同審訊,看看這嫌犯是怎麼在審訊中產生的。”
荀宜光跟上兩人腳步,不知名的清雅花香從他身上飄到餘歌鼻尖。
厭世清雋青年尤嫌不夠,更上前一步,腳尖幾乎要觸碰到餘歌的腳跟。
沈度停下腳步,寒冷刺骨的視線掃向他。
荀宜光也停下腳步,淡然回視。
餘歌被二人夾在中間,左右為難,進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