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基本上每天都要在城北林中練劍,從無懈怠。
今天事情雖多,他還是獨自走進城北密林,練習自己所悟的劍法。
不僅僅為了嫻熟劍術,更是砥礪劍心,淬鍊劍意。
現在,他雖然還不被認可為一名修士,畢竟尚未凝結丹玄。
可他卻一直在努力煉氣,尤其習劍之時,完全按照修士的標準,將經脈執行和內心劍意相合,從中苦苦追尋著玄之又玄的劍道真諦。
這種練習毫無章法,全憑自身悟性。
他悟性極高,獨自參透印記在神庭竅穴之中的道化紫氣訣,還在尚未凝結丹玄的情況下,就打通全部竅穴,並於八座關鍵竅穴之中成功結廬築府。
由此,劍術威勢不斷精進,殺力增長肉眼可見。
一襲灰袍手中握劍,目視遠方,遙望著密林後方一座山包,赫然斬下……
王澤搖了搖頭,喃喃自語。
“還是修為太低了,我劍本意,是要摧毀此山的,卻還是……哎!”
嘆息一聲,王澤轉身回往城中,身後遙遠之處,煙塵瀰漫,一座山包已被斬成兩截。
剛回到群芳閣,李二便跑了過來,壓低了聲音對王澤說道:“老大,二孃在找你,我按照你的吩咐,沒告訴他們你去練劍了,不過……”
李二神色凝重起來,又道:“那幾個合夥的老傢伙都來了,氣氛很不對,二孃說,你一旦回來,馬上去見她,現在咱們當城鬧得沸沸揚揚,到處都在說著我們和百花閣的事,不知是什麼人給傳出去的,估計是傳到了那幾個老傢伙耳朵裡。”
王澤輕笑一下,去往內院見魚二孃。
有些事情,他早有預料,自然也有應對之策。
內院正堂之中,魚二孃端坐主位之上,七位群芳樓的合夥人分左右於兩側落座,氣氛凝重。
王澤邁步進入,立刻引來七位合夥人憤恨的目光。
魚二孃卻依舊眼神柔媚,聲音動人。
“王澤呀,你來的正好,趕快坐下,向大家說說百花樓的事情,街上到處都是閒言碎語,害的各位甚是擔憂。”
兩側各有四張椅子,王澤在最後一張椅子上落座,然後朗聲言道:“我知道諸位擔心什麼,百花閣的事情,我一定會妥善處理,絕不會給群芳樓惹來麻煩。”
“你處理個屁!”
七位合作人中,田產最多,威望最高的葛老,猛得一拍扶手,怒聲道:“百花閣現在已經放話出來,與我們群芳樓勢不兩立!還說什麼不惹麻煩,現在麻煩已經來了!”
“是呀!”又有人道:“為了一個娼妓,得罪百花閣,值得嗎?”
“不錯!我們是開門做生意,不是要跟人結仇結怨,再說了,我們根本也得罪不起百花閣呀!”
“對對對!聽說百花閣從去年開始就不惜重金結交孤山的方外修士,出錢出力幫助孤山修建山門、房舍,如今已有了不淺的交情,真要惹惱了百花閣,我們群芳樓怕是就開不下去嘍!”
七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將無盡的指責潑灑向王澤。
王澤卻置若罔聞,面不改色,等大家停歇下來,他才含笑回應:“諸位請放心,百花閣絕不敢怎麼樣的,就憑我手中長劍,便可保群芳樓無恙!”
“大言不慚!”葛老立刻叱聲厲喝:“憑你一個江湖武夫,如何能保群芳樓無恙?”
“就是!婉月不論是在我們群芳樓還是在百花閣,根本就無所謂,聽說你還讓百花閣用轎子將婉月送到我們群芳樓?你知道人家怎麼說的嗎?人家說,絕不會送的,並且還放出話來,群芳樓若要贖人,需送去五百金,還要當眾磕頭賠罪,否則,絕不善罷甘休!”
王澤聞聽這樣的訊息,並不驚訝,出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