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次告白勉強算得上是“失足”的話,那她可不想再來一次的“千古恨”……
“我要怎麼做,你才能確定我是認真的?”他繼續逼問著她,“你告訴我……”
“我不知道,你別問了,”她朝他大叫。
“如果你一點方法都沒有,那就用我的方法。”他似乎正在忖度著什麼,神情有些深奧。
她疑惑地望著他,“你的方法,”
他要用什麼方法證明?該不是那種社會版新聞上的什麼“血淋淋”的示愛吧?
天呀,他應該不是那麼衝動、那麼血腥、那麼不理智的人……
“嫁給我。”他攫住她的肩膀,神情認真而嚴肅,“明天就嫁給我。”
既然她對愛情是那麼的不確定、不安心,那麼他就給她婚姻的承諾,這樣……總夠誠心誠意了吧?
她一怔,“嫁給你?”
“我給你一隻婚戒、一張證書,這樣你總該安心了吧?”他說。
美緒難以置信地瞪著他,“安心不是用那種東西換來的!”
婚姻又不是兒戲,怎麼可以拿來當成什麼證明、或是籌碼呢?
雖然她也向往這些,但他這種說法及作法卻無法得到她的認同;她不需要他拿這些來安慰她,甚至是哄她,她不需要!
豐作糾起濃眉,幾乎要罵她一聲不可理喻。
他跟她是不是有什麼“代溝”?依常理,女人在得到對方這樣的承諾時,不是都應該高興得喜極而泣嗎?
他已經這麼誠心地對她允諾,她居然一點都不感動或是欣喜?
驀地,他想起星野之前曾說過的一段話——
在他向星野提起美緒時,星野曾經說過在受到他當年那種言語傷害的長期陰影下,也許美緒已經有了一些所謂“性向”上的改變。
他是不會蠢到認為美縮性向有所改變,因為當他吻她、抱她時,他可以感覺到她的反應。
但是……如果她恨他呢?
如果她因為當年的事而一直氣恨著他,甚至有對他報復的企圖及決心呢?
為什麼她對他的真情付出及熱情追求,一丁點的感動或興奮都沒有?難道說……看著他沉淪其中,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已經溺水的人,而她卻還停留在岸邊考慮著是否下水?或是要不要拉他一把?
算得上是泳將的他可以輕易地遊過任何深潭淺灘,但是這池愛情,他卻怎麼也靠不了岸,甚至有幾乎滅頂的危機……
要是她今日的所有猶豫及不確定都是為了處罰他,拉他進到萬劫不復的境地裡,那麼……她是成功了。
她在他心裡牽制了他十二年,又在重逢之後迅速地擄掠了他的感情、他的心。
若是她現在說要跟他一刀兩斷,或是乾脆擺明她的“左右搖擺”根本就是為了懲罰他,那他是真的會痛心欲絕,真的會。
然而一向以硬漢自居的他,又怎麼可能讓她或是任何人看出他的心傷及痛苦……
“好,”他神情凝重地望著她,“我不跟你談這些事了。”
雖然他苦苦糾纏令她感到掙扎,但是他的放棄卻也同時讓她莫名遺憾。
然而……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是她要他走,是她要他別再來糾纏她,是她在心裡決定要放棄這一段盼了十二年的感情——
“也許我會等,”他凝睇著她,意味深長地說,“等你來跟我談。”話罷,他轉身步出了醫院。
望著他寂寞的高大背影,美緒不禁鼻酸地淌下淚來。
她這輩子做了很多口是心非、言不由衷的決定,她想……這就是其中的一個。
自從那天起,豐作就真的不曾再出現過,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