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抽出來了呢!”
慕四娘冷冷的看著他,不發一言,只是手中的劍柄輕輕一沉,唐寅白著一張臉,慢慢的帶著她朝著錢無病的艙室挪了過去。
王鈺跟在他們的後面,一臉苦笑的搖搖頭,得了,讓她跟錢大人說去吧,估計這船上,能攔著她的人,也沒幾個!
走到船艙門口,慕四娘劍壓著唐寅的脖子,謹慎的探了探頭,只是這一探頭看到的東西,微微讓她愣了一愣。
“錢大人沒事,不過是有點小恙,慕千戶你太緊張了!”唐寅小心翼翼的說道。
艙室裡,錢無病斜斜的靠在床上,朱雲娘手中端著一個藥碗,正在在用湯匙一勺一勺的給錢無病喂著湯藥。
大概是外面的動靜,驚醒了錢無病,看著外面探頭探腦的慕四娘,錢無病微微嘆了一口氣:“進來吧!”
“大人你沒事吧!”慕四娘放開唐寅,走了進去,手中的劍卻沒有入鞘,這是很不敬的舉止,不過,這上船來詭秘的事情太多,她不得不防。
不過,此刻的錢無病和朱雲娘,顯然都沒人計較她的這個冒犯,慕四孃的護主之意,太過於明顯了,即使她著刀劍,防備的也不會是錢無病和朱雲娘。
“大人你沒事吧!”見到沒有得到回答,她急急又問了一聲,然後緊緊的看著錢無病的眼睛,據說中了妖法的人,眼神渙散,六親不認,咦!大人雖然看起來有些虛弱,但是,這眼神倒是很清澈,難道說,真的是那唐寅說的,就是染了一點小恙?
“我像是沒事的嗎?”錢無病都不忍心責怪她了,他都不確定他染的這瘟疫,是僅僅傳染到了這旗艦,還是整個船隊都感染了。上岸的那些人,也許感染了,也許沒有感染,不過,但凡有一絲希望,他都不希望那些人接觸到旗艦,有了他這麼大一個傳染源,這旗艦上的人,絕對好不到哪裡去。
“沒事就好!”慕四娘鬆了口氣,大人眼神清楚,說話條理分明,應該不是中了妖法。
“那大人認識我是誰吧!”她決定最後再試一次。
“你是慕四娘,我們最先認識,還是在你的粥鋪裡,對了,我倒是有些想吃四娘做的那白果子粥了!”
這一次,慕四娘終於放下心來了,大人沒中妖法,也沒有被人挾持,不過是染病而已,自己太大驚小怪了。
“嚇死我了!”她臉上冷冰冰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絲笑容,:“雁九還擔心大人中了那些猴子兵的妖法呢,要不然,怎麼會下那樣的命令,聽他說,昨天夜裡,咱們的人折損了兩百多,而許家小姐召集的人馬,更是折損了一半有餘,這要是城池裡的那些人打出來,咱們在岸上的人只怕還真的抵擋不住……”
“等會再說這個!”錢無病打斷了她的話:“命令是我下的,這個不用懷疑!”
“哦,那大人一定有大人的思量,雁九那個笨蛋領會不到而已!”慕四娘很自然的轉變了語氣,而且,她自己渾然沒覺得,這種轉變,在她看來理所當然的轉變,在外人看起來,卻是有些怪異。
慕四娘不是一個拍馬溜鬚諂媚的人,這個,無論是船艙外面的唐寅和王鈺,還是船艙裡面的錢無病和朱雲娘,所有人都清楚,所以,她能夠用一種理所當然的口氣,轉變自己的話風,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她對錢無病信任到了極點。
當然,若不是這樣,她也不會只是一人一劍,就敢殺上船來。
“什麼思量!”錢無病虛弱的笑了一笑:“不過是不想讓你們再接觸船隊而已!”
朱雲娘抬起頭來,小臉上滿是憔悴:“你家大人染上的是時疫,這個名字,想必你聽說過,而且咱們船上也已經有數人開始發病了,這個時候,誰上船來,誰都可能被染上!”
慕四娘被這個訊息,顯然打擊了一下,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