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青:“你是喪屍?”他只問了這一句,手掌上的正紅色氣焰便開始蔓延。
後來連談元凱都回憶,他這輩子看過最純粹乾淨的異能就是路安易的。
頓時剛剛還算和煦的氣氛又劍拔弩張了起來。
“對。我是喪屍。”蘇蔻見證據沒來得及銷燬,也懶得否認了。反正她能肯定的是,知道她是喪屍的人不會僅僅只有兩三個之少。於是趁著手裡的彎刀還沒放下,認命的繼續握著,防止身為火之異能者路安易的偷襲,徒勞的嘆了口氣:“能解釋下嗎?”
路安易動用真氣連轟帶炸的就近就給了蘇蔻三掌:“難道沒聽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幾個字,你身為喪屍還混在人類當中,你有什麼不可說的企圖。你說,說了我就饒了你這條狗命。”接著又是三掌,卻被蘇蔻小心翼翼的躲掉了。
蘇蔻實在覺得路安易看太多手撕鬼子的電視劇,說起話來和那電視劇裡的臺詞一模一樣。她很想狠狠的教訓這個中二蠢貨,可惜這種事情從來就不用她逞能,畢竟她身邊有一個絕對的護花使者。
談元凱從來不會讓蘇蔻受到威脅。剛剛蘭修德把蘇蔻弄得暈倒他就快抓狂了,怎麼可能再讓她受到二次傷害。以至於蘇蔻剛剛擺好架勢,談元凱就擋在了她的前面,聲音猶如冰山寒冷的問路安易:“你想幹嘛。”
“談大哥,她是喪屍哎。”路安易這麼一個自詡為三觀正的同學,見自己始終打不過的談元凱又擋在面前有點氣餒,手裡的紅光也弱了些:“就是我們剛剛殺的噁心玩意兒,難道我們不殺她嗎?”
“殺她?”談元凱莫名其妙的看了路安易一眼:“我沒介紹她是我女朋友嗎?要是我沒介紹,那我就再介紹一遍。”談元凱把蘇蔻一把摟在懷裡,巧妙的用機械手臂護住了蘇蔻全身上下的致命部位,語氣溫柔中蘊含些許危險:“這是我女朋友蘇蔻。半喪屍。有問題嗎?”他看著蘇蔻的眼睛,輕輕在她額頭一吻:“
“你。。”蘇蔻心神一蕩,對於各種美味食材的想象又要傾巢而出了,她的手都要被自己捏紅了。
倒是談元凱一副“放心,有我在”的表情,在她的臉上,額頭印上了不多不少四五個唇印,他低頭對蘇蔻說:“我很好吃對不對?現在你乖乖去旁邊站著,我等下就餵你。”說著把蘇蔻帶到一邊,不知道從哪兒弄出一盒熱騰騰的蓋飯:“好好吃,在這兒等我。”
“可是。。”蘇蔻對於談元凱給她的這個任務不太滿意,但這噴香的飯菜讓她不斷的吞嚥這分泌的唾液。身為一個不吃會死的喪屍,在亂世真是一種悲哀。
“噓。”談元凱摸了摸蘇蔻的頭:“聽話,吃飯。”
這是末世,哪能容得無處不在的奇葩甜蜜,路安易手掌一翻,連稱呼都跟著變調:“談元凱,你知道人類見到喪屍是怎麼處理的吧?電臺裡面二十四小時的不停播放處理喪屍的方法,難道你沒聽到?”表情越發恨鐵不成鋼:“好,就算你沒聽到,我就好心複述一遍給你聽。不聽好了,喪屍就是喪屍。這是所有人類都知道的前提。他們有些被傳染的時候不會爆發,呈現活死人的狀態,凡成為是有人類思想的喪屍。我們面對他們的時候,不管他們怎麼哀求也不能心軟。對他們的心軟就是對整個人類社會的不負責任。”
這句話確實在電臺播出無數多次了。卻對談元凱一點用的沒有。甚至於某次他發現蘇蔻聽到這個非常不開心之後,徒手弄了幾個小軟體裝在收音機上,如果再有電臺播出這個,喇叭裡就會自動演奏起《藍色多瑙河》來遮蔽。蘇蔻為此還吐槽說雖然就算末世,電臺也不至於就只有一首曲子不停重播吧。
所以談元凱要做的,想做的就是,將機械手臂抬起,眼睛直視路安易。他看出路安易對這大殺器的恐懼,心裡暗想這人知道的應該比他表面上看起來的要多。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