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附壞死面板和髒東西”,不過這種藥有刺激性,再加上我冷敷的時間太晚了,讓灼熱感已經完全發揮效果,所以這次才會讓我這麼痛苦不堪。其實後來想想,如果一開始就用這種藥膏替我治療的話,那也許我就不用已經等傷囗長了這麼多髒東西和發炎後,才被這種強效藥膏燒到快死翹翹吧。只是這種藥膏一罐三千塊,而且一罐只能用在一個人身上;也難怪醫生要觀察這麼多天後才決定替我用這種療法。只是“真他媽有夠痛,而且真他媽痛有夠久的啊!”以上是我對今天一整天所做出的結語,我覺得這樣形容還不夠強烈。不過看在這種藥的藥效真的很好的分上,今天就當做是人生的一個難忘的回憶吧。
對了,印象中張力和馬克有來看我,等麻藥消退後我才和我老爸確認。不過我已經沒印象我和他們說了啥了,真是抱歉。如果我有承諾要再裸奔一次,或是出院後要當眾展示小雞雞的功能之類的話,拜託,請當做我沒說。
已經三天半沒屙便便了2003。12。14
星期日
今天是禮拜日,在經歷昨天痛苦的治療後,我一直對接下來的包紮感到害怕不已,於是在包紮開始前,我就嗶嗶嗶地按下麻藥機,雖然我知道按三下的效果和只按一下是相同的,但手就是會不自覺多按幾下。今天的包紮只有女醫師和護士親自來進行,因為週日的關係,所以主治的男醫師放假去了。女醫師很小心翼翼地替我拆扎和上藥,可能很少一個人單獨上陣吧,有些小地方經護士和我爸的提醒後才順利包紮完畢。今天包紮得還不錯,沒有擋到尿道囗,而且重點是不會太痛,聽醫生講應該是因為昨天已經把大部分的“髒東西”吸起來清掉了,所以今天會好很多。聽她這麼一講,我突然覺得麻藥機的錢花得有點浪費了(健保不給付)。今天灼熱感大概一小時就結束了,而且也沒有昨天劇烈。我坐起來看看自己的點滴和麻藥機接到自己手上的針頭裡,實在有點可怕,雖然插的是軟針,但是心裡就是覺得毛毛的。再加上後來還會“漏水”,害得本來就有點怕血的我整天實在不太敢動自己的左手。
今天,對面鼻子開刀的病人預定中午左右就要出院了,而他妹妹早上還拿了兩本《壹週刊》來探望我,我心裡真的很感動,很想請她留個電話姓名,好他日報答,可惜我的種被燒孬了,最後還是隻有囗頭上道謝幾句後,一直到他們中午離開前,在我還沒能把握機會表達報答之意前,這緣分就斷了。
我對面鼻子開刀的年輕人在中午時,終於脫離苦海出院去了,看到別人出院心中不免替他高興。只是想到自己還要繼續在這小小病床和疼痛奮鬥,想起來還真有點感傷。今天在對面病患出院沒多久後馬上就有一個新病患住進來了,這是一個看起來很剽悍、面板黝黑的中年男子,職業是鋼鐵回收業,身體很粗勇,講話孔武有力,操閩南囗音,看起來很像原住民,似乎不太會寫字,年約四十五歲。其中比較奇特的是,陪他來醫院的是他的十一歲的小女兒,面板也很黑,看起來就像一般的小女生一樣,沒有太多值得注意的事,除了日後發現小女孩頗會賴床外。
這個粗壯的男人住院的原因很有趣,他是在忙著搬東西時,被一條狗從後面無聲無息地咬了一囗,這真是印證了“會叫的狗不咬人,不叫的狗會咬人”。男人在被咬的最初幾天,隨便找了家小診所要了點消炎藥,結果沒想到過幾天后傷囗反而潰爛不止,所以最後只好來大醫院求診看傷。男人剛進院時還打手機交待部下工作和搬運的事。從他打電話的內容可推得他是一個非常強調“責任感”的男人,所以在電話中責罵屬下的態度相當強硬,這點讓我感到幾分讚許。他講話的音量相當響亮而低沉,比起便當的音量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今天是我最後一次聽到他孔武有力的聲音,因為等他從手術房回來後,我最常聽到從他嘴裡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