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坊:“死亡對於這裡的人來說是一種解脫,你不需要理解他們為什麼這麼做,送上祝福吧。”
錢江山點點頭:“祝你死亡快樂。”
死亡的確是一種解脫,只希望他死後不會到另一個奇怪的地方。
賑早見拿出相機:“來吧,我們一起拍張照。”
七個人站在一起,他們揚起臉上最燦爛的笑容,互相勾肩搭背,記錄虛擬的快樂。錢江山站在最前面,呆愣的如同拍身份證證件照,他旁邊是微笑的陳子坊,和跳起大笑的皇后。
賑早見拿起照相機吐出的照片:“你怎麼都不笑一下。”
趙嘉興湊過去:“好嚴肅啊。”
陳子坊問坐在江月屍體旁邊的鄭坤:“生命置換不會留下遺物,你有什麼要交給江月的東西嗎。”
主城有一套很完善的殯葬系統,考生死後會在考試結束前十分鐘消失,並將他此生最重要東西留下作為遺物,或者留下考生生前自己設定的物品。
如果遺物沒人撿起,在該考場關閉時會自動回收到主城公墓,和死亡考生的生平簡介一起放在一個盒子裡,交給專人保管,定期整理維護遺物。
殯葬系統被稱為整個主城最人性化的系統,沒有之一。
鄭坤:“我家裡有一個盒子,上面寫著致遺孀,你把盒子給江月。”
陳子坊:“嗯。”
錢江山問陳子坊:“你說我死後留下點什麼好。”
他有一屋子寶石,但是好像並不適合做遺物,遺物應該那種可以日日戴在身上的,時不時就能拿出來睹物思人的東西。
最好是能深刻到讓人記一輩子。
陳子坊:“你不會死。”
錢江山:“那你死後會留下什麼。”
陳子坊:“我也不會死。”
錢江山:“我們是兩個老妖怪嗎?”
陳子坊:“我們是老不死的。”
中午十二點,第三週週考準時出成績。
結果還算理想,七個孩子不論是用的什麼方法,成績全過及格線,其中阿財和紅中成功參加希望工程。
得知成績後的梅林看向跟自己玩了一個週期的小夥伴紅中,感覺他現在格外陌生:“為什麼我跟你一起玩的,你最後去了希望工程,我卻壓著及格線低空飛行!”
紅中拿著手機玩玩遊戲:“因為我全都會啊。”
也是活了多少個世界的人了,腦子裡的知識肯定不少,要是連一個純文化考試都考不過的話,那紅中是真白活了。
阿財昂頭,非常驕傲的跟錢江山說:“我成功參加了希望工程。”
錢江山才反應過來阿財是在跟自己賭氣那麼拼命的學:“你很厲害,比我要厲害。”
阿財頭昂的更高了,如果他身後有尾巴現在肯定跟螺旋槳一樣旋轉:“我自然是比你厲害的。”
趙嘉興攬著鄭坤的脖子,招呼:“走了走了!今兒我請客,全都上我家喝酒去!”
賑早見:“這回誰要是不喝酒,我就讓仙兒親他一口,讓他倒黴一天!”
七個人在趙嘉興家喝了一晚上酒,全都酩酊大醉,尤其是鄭坤,這可能是他這一輩子做的最不遵守規則的事情。
他喝醉了,又哭又笑,說著自己和江月的相識,句句都是江月的好。
站在鄭坤的視角,所有人都會愛上江月。
晚上十一點五十,江月的屍體消失,所有人都在那一瞬間清醒,鄭坤的生命也進入了為期十分鐘的倒計時。
賑早見叼著一根菸,沒點燃:“兄弟,你要死了真的去了另一個世界,一定要想辦法跟我們取得聯絡,我們只要還活著,肯定會回你的。”
趙嘉興:“你放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