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異口同聲,許飛聽了,“嘖嘖”舌,難得調皮的看著顧行遠:“顧叔,您老實跟我說,依依和阿笙是不是異卵雙胞胎。”
“臭小子,胡說什麼。”顧行遠也不氣,只覺得好笑,就連輕斥聲也帶著幾分愛護後輩的暖意。
對於阿笙來說,這樣融合的相聚氛圍是極為難得的,彷彿有暖流融進了血液裡,如絲如縷,縈繞經年。
同樣是18日,飯後,顧行遠說:“阿笙,爸爸今天回美國,下午的飛機。”
阿笙一下子愣了,知道父親遲早有一天會回美國,但沒想到會這麼快。
“明天公佈司法考試成績,你不想知道我的考試成績嗎?”說這話時,心裡是難過的。
顧行遠拍了拍她的肩:“成績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盡力了,不管結果怎麼樣,爸爸都為你感到驕傲。”
慶幸自己有這樣一位父親,在人生道路上給她最大的自由和追夢權利,不苛求,不專制,讓她縱使在高壓學習下,依然能夠沒有任何負擔的生活著。
回到醫院,把這事給顧清歡說了,顧清歡眼淚竟止不住的往下流,顧行遠見了,忙抽出紙巾幫她擦眼淚,笑道:“多大的人了,也不怕阿笙笑話你。”
阿笙是笑不出來的,恍惚看到多年後的她和顧城。人到中年,最怕離別。
酒店裡,顧行遠收拾行李時,遞給阿笙一張卡,得知卡里存了不少錢,阿笙起初怎麼都不肯要,顧行遠塞到她口袋裡,然後握住她阻止的手:“阿笙,陸家是豪門,如今你和陸子初在一起,顧家雖沒多少錢,但爸爸絕對不允許陸家看輕了你。”
阿笙手裡捏著那張卡,眼睛酸澀。父愛如山,不管何時何地,對子女的愛一直都很深沉濃郁。
顧清歡原本要送父親去機場,被顧行遠阻止了,她現在出任鑫耀總裁風頭正茂,認識她的人迅速攀升,還是少出現在公眾場合比較好。
去機場的路上,陸子初打來了電話,談話中得知顧行遠今天要走,話語裡似乎有了幾分生硬:“顧笙,你太不懂事了。”
陸子初連名帶姓的稱呼阿笙全名,可見是真的不高興了,阿笙自己也有點委屈,看了父親一眼,小聲對電話那頭的陸子初嘟囔道:“事出突然,我也很意外。”
“狡辯。”陸子初似是嘆了一口氣:“把手機給你爸爸。”
阿笙把手機移向顧行遠:“爸爸,子初有話要對你說。”
顧行遠接過手機,就聽他開口說道:“美國事情比較多,那邊已經催了好幾次,不走不行……昨天晚上訂的票,今天才告訴阿笙,比較突然……你忙你的,不用過來了,照這個速度抵達機場,不到半個小時,我可能就要登機了……”
講了一會兒,結束通話,顧行遠把手機還給阿笙,阿笙問:“子初怎麼說?”
顧行遠道:“他要來送我,我說時間太趕,就沒讓他過來。”
離別在即,言語似乎變得很匱乏,接下來這一路,阿笙和顧行遠都沒有再說話,不時的看著車輛和時間,用表面的平靜維持著內心因為離別即將帶來的小焦躁。
這是阿笙第二次在T市機場送別父親,不同於上一次,這次送父親離開,阿笙發現父親已有老態,鬢角白髮漸生,心裡忽然間覺得很傷感。
子女長大,就意味著父母正在一日日奔赴蒼老,縮短的人生軌跡裡,她似乎因為各種原因,參與的越來越少。
她不是一個孝順的孩子,對於父母,她虧欠的太多太多……
……
那天,陸子初還是在百忙中趕到了機場,路上給阿笙打電話:“顧叔叔登機了嗎?”
“我剛才給爸爸打電話,已經關機了,應該是在飛機上。”阿笙情緒有些失落,她果然不適合送行,易傷感,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