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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2日,禁不住姑姑一催再催,阿笙提前一日去了T市。
提前說好的,司機會在火車站外面等她,阿笙坐在火車站臺階上,等了很久,也不見司機來,她是有司機手機號的,但卻不好意思催他,萬一已經在路上,堵車呢?
寒假歸來,總容易讓人心生困怠,在陽光下坐得久了,難免會頭暈眼花,阿笙起身活動身體時,才發現身後站著一個人,看情形似乎站了很久。
那人定定的看著阿笙,打破沉默:“車在半路追尾,我來接你回去。”
阿笙又站了一會兒,彎腰提行李:“好。”
她的聲音很平靜,沒有絲毫情緒外洩。
那人已經提起了她手中的行李,阿笙笑笑,鬆手,走下臺階。
過了幾秒,身後傳來他的聲音:“過年期間,我給你打電話,為什麼不接?”
阿笙身形一頓,腳步未停。
感情的事,不宜拖泥帶水,要不然只會害人害己,韓愈電話,她看到了,但卻不接,她以為她的舉動足以說明一切。
阿笙說:“抱歉,我沒熱情可以回應你。”
“因為你把熱情都給了一個死人?”
這一次,阿笙終於停了下來,轉身看著韓愈,眼神無波無瀾,一字一字道:“韓愈,陶然不該成為你刺傷我的利器,就像我永遠不會拿你父母失敗的婚姻來刺傷你一樣。”
這就是顧笙,看似良善,其實攻擊別人的時候,比誰都狠。
一句話,換來了韓愈的面無表情。
剛才還略顯柔和的臉龐,因為她的話,瞬間冷峻下來。
陽光下,韓愈眯起眼睛,他終於意識到,橫跨在他和顧笙之間的並非是一句喜歡和不喜歡,而是他心中那顆經年毒瘤,以為可以忽視置之不理,但忽視,並不代表不存在。
她毫不在乎的隨便刺一下,他會痛,痛得憤恨交加。
……
那天,阿笙最終沒有去韓家,而是提著行李,打車去了學校。
韓愈把她一人丟在了火車站,其實並未離開,而是坐在車裡,看著她攔了一輛計程車,載著她漸漸消失在視線之內。
汽車內,習慣使然,韓愈伸手去老位置拿煙吸,那裡竟是空空如也,忽然記起,趕來接她時,知道她不喜歡車內有煙,順手就把煙和打火機都給扔了……
某人靠著椅背,臉色陰沉,從沒見過這麼不識好歹的人。
他韓愈活了26年了,今天開眼,還真是長見識了。
……
韓愈眼中那位不識好歹的人剛把行李從車上提下來,手機就響了,是姑姑打來的電話。
“韓愈回來臉色很難看,說你回學校了,你們吵架了嗎?”
“姑姑,你什麼時候見我跟人吵過架。”可以想象,顧清歡一定在電話那頭皺了眉。
顧清歡似是嘆了一口氣:“沒有吵架,好端端的回學校幹什麼?不是明天才去學校報道嗎?”
“有很多東西需要收拾,我改天再去看你。”宿舍樓並不寂靜,已經有學生提前來學校,一樓走廊裡,隨處可見提著茶瓶來回走動的校友。
顧清歡大概也聽到了走廊裡女生們的歡笑聲,語氣緩和下來:“這樣吧,下午我去學校找你,晚上一起吃飯。”
“好。”
結束通話電話,阿笙站在樓梯口,深感無力,提行李爬樓梯是個力氣活,她住在五樓,真心不容易。
其實宿舍樓內部有電梯,但今天外面貼著一張白紙,上面寫著好幾個黑色字跡,異常醒目。
“電梯維修,暫停使用。”
氣喘吁吁爬到了508,已經是十分鐘之後了,宿舍沒人,但薛明珠床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