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在了掌心裡。
“秦小姐果真是有心人。”感慨聲,近乎譏嘲。
秦芸抬起頭,陸子初的五官映入眼中,忽略心頭泛起的抽痛感,只覺得陸子初眼眸中有著說不出來的銳氣。
果然,他的一切溫軟全都來自於顧笙。
秦芸彷彿回到了T大。
圖書館門口,清冽矜持的女子抱著書走出來,遠遠看到坐在路旁白椅上等候多時的男子,笑容明媚,快步跑了過去。
“什麼時候來的?”女子問。
“剛來不久。”俊雅男子起身,摸了摸女子的頭,順勢取走了她懷裡抱著的書籍,單手牽著她往前面走。
遠處有聲音遠遠飄來。
他問:“想吃什麼?”
“我不挑食。”
他似是笑了笑:“所以說,我家小女孩很好養。”
“我才不是小女孩……”女子聲音裡藏匿著少女應有的嬌嗔和歡喜。
來往路人頻頻回首,站在他們身後久久觀望的那個人還有她。
那個才氣名動T大的女孩子,名字叫:顧笙。
那個驚豔絕倫,人人心嚮往之的男子,名字叫:陸子初。
秦芸曾經幻想過,若是能夠被陸子初溫柔對待一天,即便讓她死,也是心甘情願的,但……幻想和現實是有距離的,而且很遠。
想了想,似是在回憶過往細節,片刻後,陸子初啟唇,聲音平淡:“09年四月份,你來公司應聘,我在秀場初次看到你,當時未有交談,這是第一次見面。不能否認,你和她有點像。第二次見面,晚宴會場附近碰到你,你當時穿著高跟鞋步行,告訴我汽車拋錨,老實說藉口太爛,說謊一場也算是有心,讓你上車,於是在媒體眼裡,你成了我唯一帶進舞會的女人,關係匪淺。這麼看來,我和公司女下屬出席宴會,吃飯,應該全都關係匪淺才對。第三次見面,我和你父親商談外出吃飯,當時你和你母親在隔壁商場,同來進餐,中途你父親和你母親有事離開,媒體擅長斷章取義,你和我的報道開始有了關聯。這種事,越描越黑,隨它去,日子久了,也就沒人惦念。第四次見面,我和你父親等人前往高爾夫球場打球,你也來了,中午一起吃飯,至於媒體為什麼只擷取了你和我的照片,這事問媒體。第五次見面,你透過秘書,約我見面,說你有朋友遇到了麻煩,想向我諮詢刑事方面細節。我不曾對人說過,刑事曾是我的專業,但多年來,聽到刑事兩個字就心頭泛惡。也就是那一次,我母親看到,誤會了你我關係。第六次見面,運動會場,你穿著白運動衫,黑色長褲,長跑摔倒,離遠看很像她。離得近了,你又怎會是她?第七次,你這麼有心,我怎能不約著見你一次呢?一頓飯下來,我安心了,縱使你眉眼微整形,整得再像她,你也不是她。”
模特們交頭接耳,她們都聽到了什麼?秦芸曾經整過容?不敢置信的目光投落在秦芸的身上……
涼薄的話撕裂了秦芸心中最柔軟的地方,眼鼻被酸水刺激著,盡是溼意。
是的,他和她第七次見面,是他主動約她的,她以為她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誰知用餐完畢,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唇角,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水,起身時對她說:“似曾相識的眉眼落在你臉上,就像用餐時看到了一隻蒼蠅,只覺得反胃。”
秦芸當時如遭雷擊,脊背貼著身後的椅背,盡是溼意,和現如今一樣。
為此,秦芸消失在眾人視野里長達半年之久,陸子初短短一句話,勝似千刀萬剮。合約擺在那裡,再見陸子初,是透過電話。
秦芸說:“我以為你會解僱我。”
陸子初:“秦總女兒簽約陸氏,利益往來,我是商人,沒道理拒絕。”
“我……”
陸子初:“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