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長進，這可是王城。」露娜提醒道。
拉斐爾家手握沿海的軍權，本來眼熱的貴族就一大票，要不是人魚著實不好對付，付出和匯報段時間內很難達成正比，一個搞不好還會淪為炮灰，怕是從加里那兩口子到王城後，拉斐爾家就焦頭爛額了。
「他父親兒子多。」弗萊明言簡意賅的答道。
妥了，既然作為加里親叔叔的弗萊明都能說出這話了，露娜就一點兒都不擔心自家大哥未來多上這麼一門糟心的親戚了。
實在上不了檯面，直接弄死雖然不太靠譜，但一腳送去千里之外，估計只要理由正當，拉斐爾家也不會管了。
至於遠在卡薩城的加里的親爹卡薩侯爵，正如弗萊明所說，他兒子多。
且作為拉斐爾家的爵主，他要擔負的可不止是自己的小家，一個兒子若是太不成器，哪怕卡薩侯爵真的是個護短的，為了整個家族，充其量也是保證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活著罷了。
掃了一眼背對著自己這邊的親爹，露娜不再多言，與此同時，弗萊明笑著抬手，拍了拍露娜的肩膀。
至於加里那腦子不清醒的貨到底弄沒弄明白著三人之間達成的交易，就沒人在乎了，畢竟他來王城也這麼久了，機會給了，他卻抓不住，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總不能為了他一個腦子拎不清的蠢貨，讓拉斐爾家斷送掉一個未來的王后吧！
名叫奧託的醫師，也不是個蠢人，等露娜和弗萊明刻意壓低了聲音的交流結束後，他又翻了翻喬恩的眼皮，才轉過身來，與梅森簡單的溝通了一番，最終給出了結論。
這個結論給出的與露娜透過阿爾法檢查得出的結論相差不多，不過他對喬恩的身體狀況，要比露娜更樂觀一些，對此露娜不管於公於私還是更願意相信奧託的專業判斷的。
只是同樣，奧託也憑藉經驗，告訴眾人，喬恩被人魚的歌聲影響的時間太長，到底能不能醒來，且醒來後又會是個什麼情形，他也說不準。
甚至他還比露娜多說了一點，那就是，最好的情況，喬恩會醒，但醒來後的心智，怕是會有所退化。
這也是他在沿海當了多年的軍醫的經驗之談了。
第854章 鋪路
不管喬恩曾經是什麼人，如今能有國王和公主等在旁邊詢問他的病情，隨著奧託的話落，在場的人就都配合著露出了一抹惋惜之色。
等奧託和梅森的商量過，留下了一份給喬恩調養身體的食譜後，眾人就從安置喬恩的房間裡退了出來。
食譜是露娜看著兩位醫師開的，與她心裡斟酌的類似，甚至比她想到還要更周到一些。
值得一提的是，著兩位醫師雖然一個曾是軍醫，一個供職王庭多年，但在商量起病情的時候，卻是難得的一剛一柔配合的格外默契。
這就與露娜往常見識的，兩個醫師湊在一起，只要名頭相差不多總會暗暗別著股勁兒的架勢完全不同了。
又或是，正因為兩人的背景完全不同……？
露娜若有所思的看著兩人。
畢竟等冬季過後，傑克就要出發北上前往卡薩城了，就算傑克是去學習歷練的，但身為王子，帶上三兩個醫師也不算出格，奧託瞭解卡薩城，也對人魚造成的傷勢並不陌生，哪怕在用藥上稍顯粗狂，卻是梅森正好可以補足的。
簡直完美。
露娜摸了摸下巴。
「惦記上我們家奧託了？」要不說弗萊明是看著露娜長大的呢，只憑著露娜落在奧託和梅森身上的目光，他就知道，露娜又惦記上了。
「他是為什麼退役的？」露娜並沒反駁弗萊明，只是走進了弗萊明問道。
「卡薩城那地方，就是守在軍營裡的軍醫，也不見得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