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
再說,她一頓飯煮到濃煙密佈,還驚嚇過度,把水澆在油上,火苗迅速竄燒,要不是“熱心鄰居”及時出現,妙齡女郎葬身火窟的訊息可在隔天各大報的頭版上出現。
每每聽到這些訊息,亞瑟便急出一身冷汗,他唯一能做的,是幫這些“便衣警察”與“熱心鄰居”加薪。
然後,最新訊息出爐——“熱心鄰居”發現,慕心連線幾天沒出門買食物,整天病懨懨地躺在床上。
請不要懷疑鄰居怎會知道慕心躺在床上病懨懨?很簡單,裝針孔又不是亞瑟第—次做的事情。
就這樣,他急得像熱鍋螞蟻,再加上父母親一催二催,催他快走一趟臺灣,把被誤會的媳婦接回來。
於是現在,他坐在“鄰居”家的沙發上,眼睛盯著螢幕上的慕心。
搞什麼!?他看看腕錶,她已經哭了……三十二分鐘了,還在哭。
“是哪個白痴惹她哭?”
他從不懂得體貼殘障人士,就算是惹她哭的真的是白痴,他也會送給對方一頓“豐富”。
“總裁,夫人今天早上去看腸胃科醫生,經醫生轉診到婦產科,醫生診斷出夫人懷孕兩個半月。”十二人小組成員A說。
她頭殼壞去嗎?懷孕兩個半月到現在才發現自己不對?她這種人怎麼能一個人生活,想到這點,亞瑟跳腳。
“懷孕值得她哭成這樣?”眉一挑,他的沉穩端重被掏到雲霄。
“報告總裁,中午夫人在回家途中,走進一間算命館……”
又算命,她幹麻那麼不相信自己的命?
自從兩個月前,她第一次接觸算命這個行業後,只要一有機會,她就跑去算命。
弄的跟監的十二人小組,不得不加快腳步,搶在她之前,衝進門去賄賂神棍、命理師,藉由他們的嘴巴一遍一遍告訴慕心,說她的命很好、是福錄雙收的好命運,說她應該遠嫁法國,說她該留在丈夫身邊等等之類的蠢話。
“這回算命先生又說什麼?”
“他告訴夫人,她的孩子一定要留在丈夫身邊養,才能養得大、養得好,否則怕孩子長不大。”
連恐嚇都用上了,亞瑟瞄一眼小組組長,他們開始對跟監行動不耐煩了?也對,他們是國家安全域性的菁英,來做這種事情,的確大才小用。
“夫人聽了怎麼說?”
“夫人哭著說她不能回法國。”
“誰規定她不能回去?”兩道濃眉豎立,他很火大。
“她說你有你的新婚姻,她不能破壞。”
“新婚姻?這種不經求證的笨話她居然說的出口!”亞瑟拿起桌上的咖啡杯,豪氣地一口乾盡。
放下杯子,走出門、七步,他按下慕心家的門鈴。
慕心開門,抬眼,看見他,錯愕。
“你怎麼、怎麼……”
對於他的出現,慕心驚訝多於快樂,這點讓他很不爽。她應該是要日思夜想,盼他望他尋來才對,這麼可以是這樣的一臉訝然。
“我在生氣。”
一句生氣,他直直的踏入她家大廳,跨入她的臥房,脫下他的西裝外套,躺在她不大的雙人床上。
他在生氣?氣什麼?是她做錯事情嗎?他是來罵人的嗎?
癟起嘴,逼的許久才暫停的眼淚,又滾落眼眶。
“你……”
她的話沒說完整,他翻身,抱住枕頭。
“把冷氣開啟。”
指令剛下達,亞瑟猛然想起,十二小組曾說過,慕心曾手溼去開電源,被觸電的事情。他從床上一躍而起,趕在她前面開啟冷氣,然後又躺回床上。
慕心小心翼翼的坐到床邊,忘記指責他的擅自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