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概喝了不少,身子搖搖晃晃的,撲到桌上,把桌上的茶壺茶杯撞到地上,唏哩嘩啦跌了個粉碎。
“墜兒啊,出什麼事了?”有人尖著嗓子在門外叫。
“咦?你不是玉哥!”墜兒驚疑不定地望著我,抄起被子掩住半裸的胸部,拔高嗓子開始尖叫:“啊~ ~ ~ !有剌客……”
倒!我真是服了她的聯想力!她還真不怕抬舉了自己,哪個笨蛋刺客,會手無寸鐵地跑到這青樓裡來行刺?
這古人也真是,不管身份地位,有點事就喊刺客,就不能想個有創意點的?比如採花賊啊,神偷啊什麼的,用在這裡可信度是不是比刺客要高得多?
“別叫!”我腦子裡胡思亂想,一邊跑過去想要阻止她尖叫,手臂卻被那個男人一把拖住:“你別走,大爺我有的是銀子!”
有銀子了不起啊?本姑娘身上的銀子多得能砸死你!
“啊~ ~!”那女人還在白痴似的叫個不停。
“閉嘴!”我一急,管不了那麼多,本想掏出迷香迷暈了他們了事,誰知道粉未撤到他們身上後,那兩人象是安了彈簧般跳起來,手舞足蹈地往外衝。
啊哦,拿錯了,是那個名喚“千嬌百媚”的癢粉!
這種粉未一旦沾上面板,就會奇癢難耐,非得用陳年花雕清洗浸泡才能解除藥性。否則就會一直騷抓個不停,身子不停扭動,姿態千奇百怪。最最恐怖的是,這玩意還帶點傳染性,要是不幸被染上此毒的人抓破你的面板,你就等著跟他一塊癢死吧。
“在這邊!”門外響起混亂的腳步聲。
沒辦法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跳吧!反正只有兩層樓,死不了!
我一咬牙,踩著椅子爬上了窗臺,身後房門被人撞開,尖叫聲此起彼伏,噼哩啪啦一堆人倒地的聲音響起。
我縱身,朝著未知的黑暗跳了下去。
樹葉搖動伴著簌簌聲響,我撲通一聲掉在了花叢裡,鼻間濃香馥郁,腳下卻傳來一陣劇痛一一拷!扭到腳脖子了!
我不敢停,忍著痛,站起來辯別了一下方向,隨手摘下臉上的面具,朝大門那邊扔了過去,人卻不朝門外走,反而掉頭往另一處燈火通明的綵樓摸了過去。
“剌客跳窗戶跑了!”不一會兒,頭頂上傳來女人的尖叫和驚嚷。
“啊!”
“追!”
燈籠,一盞接一盞的亮了起來,轉瞬間,整個流風軒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我彎著腰,低著身子上了迴廊,把身子儘可能地藏在暗影裡,貼著牆順著迴廊拐了兩個彎,已看到了通往大廳的甬道。我小心翼翼趴在牆上,悄悄地向裡張望,想要瞅準時機溜進去,只要混進人群就OK了。
“快拿水來!”
“快去回春堂請大夫。”
大廳裡一片混亂,媽媽,姑娘,嫖客本來跑去,喊的喊,叫的叫,哭的哭,笑地笑,象是開了鍋的沸水鬧轟轟的。
拿水有屁用!只會越洗越糟!到時水流到哪裡就會癢到哪裡,豈只是一個慘字了得?
我忍笑忍得肚子打結,不禁吐舌,暗暗驚歎無名的醫術神奇一一隻小小一包粉末,在短短的半小時裡,整個流風軒已被我搞得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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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大掌,忽地拍上了我的肩頭:“抓到你了!”
是默言?我心中一驚,縮起肩膀等著他的責罰,半晌卻沒有動靜。
我暗暗驚奇,慢慢地抬頭,入目的是一雙黑色的薄底快靴,再往上,是一襲銀灰的長袍,視線再往上移,看到了一張精緻的銀色面具。
他,是流風軒的小倌?剛才那五個男人中的一個?叫啥哥來著?
“很好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