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宇文澈才有資格跟他一較高下。萬萬沒有想到,致命的一擊居然來自小雪!
她根本就不必動用一兵一卒,輕輕幾句話,就把他打下了十八層地獄,彈指之間就教他十幾萬鐵騎無用武之地,讓他的雄心壯志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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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喜歡宇文澈?開什麼玩笑?”聽完他悶悶地訴說,傅雲濤怪叫著斜睨著他:“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她是喜歡你的!笨蛋,這種信口胡謅的話,你也信?”
“是小雪親口說的,不信也不行了。”他垂頭喪氣,鬥志全無。
“默言,你不是吧?隨便讓她幾句氣話就打算收手?那我們這些兄弟千里迢迢跑來藏月幹什麼?難道真的來喝喜酒?”傅雲濤語氣吊兒郎當,神態卻認真無比地睇著他:“小雪的脾氣你還不知道?氣起來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都敢做的啦!你聽我的沒錯,別管那麼多,先把人搶來了再說。”
“人搶來了有什麼用?她的心不在我身上。”他黯然神傷,這輩子從沒有此刻這麼頹廢。
“默言,你真的老了!”傅雲濤嘲諷地笑:“當年若水離開,你一怒之下,連圖謀造反都敢。現在只是去闖一下晉王府都沒了勇氣?別告訴我,兩個人裡,你更喜歡若水?”
“你不懂。”他滿腹惆悵。
“不懂,你說到我懂為止啊。”傅雲濤不屑地搖頭:“雖然女人對我來說永遠是個麻煩,我一直都不贊成你為了她這麼瘋狂。不過,誰讓你喜歡上了呢?你是個男人,既然看準了那就上啊!怕什麼?大不了再被她拒絕一次羅!”
“若水棄我而去的理由,我心知肚明;她的心思我摸得一清二楚。失去她,我憤怒,失望,不甘,我悲而不傷,感覺自尊受挫。我知道,只要我肯努力站到最頂峰,總有一天能讓她後悔曾經背叛了我——事實證明,不用到最頂峰,她巳經後悔了。”
君默言淡淡一笑,表情無限悵惆:“可是,小雪卻不同。失去她,我憂多過驚,傷多於痛,哀大過怒;我茫然無措,就象陷在迷陣裡,找不到方向。她看似貪財,卻絕不貪戀權勢;貌似心軟,一旦下了決心卻狠毒殘酷,再不回頭;她總愛管閒事,做事沒有規矩,說話不經大腦,不會女紅,琴棋書畫樣樣不通。。。。。。女人該具備的優點,她好象通通沒有。”
“嘿嘿,聽起來這可不象是在誇她啊?”傅雲濤咧唇一笑:“她要是聽到了,不知又該氣成啥樣?”
“是啊,小雪真的渾身都是缺點。可我真沒出息,總是忘不掉她。”君默言撇了撇唇,自嘲地笑了笑:“若水走了,我心裡滿是怨恨,我想過要報復她,要讓她最後一無所有,要讓她後悔。。。。。。我卻從沒想過要挽回她。”
“嘿嘿,蕭若水那女人挽不挽回也無所謂了。”傅雲濤痞痞地一笑,隨口附和。
“可是,小雪走了,我心如刀割,想要恨她,卻總會不由自主地擔心她。不知道她那張沒有遮攔的嘴,又會替她招來什麼災難?她那臭脾氣,吃軟不吃硬,碰上宇文澈那個霸道的傢伙,日子會永無寧日。她還挑食,不吃紅蘿蔔,不吃筍子,不吃香菇。。。。。。不吃這樣不吃那樣,宇文澈怎麼可能照顧得好她?”君默言倚著大樹,抬頭望著天空,目光如水,臉上的神色漸轉溫柔。
“哈哈,默言,你會不會擔心得太多了一點?”傅雲濤仰天狂笑了一陣,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與其在這裡擔心得睡不著覺,不如干脆點,搶回來自己照頓啊,還等什麼?”
“你不明白,小雪跟別的女人不同,她如果不願意,你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會跟我走。就算勉強把她搶來了,又有什麼意思?”君默言倏然低嘆,惆悵不已。
“笨蛋!女人嘛,只要上了你的床,就死心踏地了!”傅雲濤打了個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