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極難以甩脫了:何況龍舌蘭也是武功極高、反應極快的女子。
劍鋒、刀刃一向都是冷的。
劍刃刀鋒,本來都帶點冰意。
可是這把擱在他脖子上的劍,卻不是。
它就算不是熱的,也是溫的。
──這把懷劍想是一直收藏在這姑娘的褻衣內,所以才沒給施暴的煩惱大師搜尋出來吧?
(收藏得這麼隱秘的小劍,想是一個玉潔冰清的女子在生死關頭的最後武器吧?
那本該是發生在那淫僧正在強行姦汙她的時候,她突然一痛而醒,又羞又怒之下,拔出劍來在那淫僧欲仙欲死時一劍殺了他的事。
不過,那也得要那施行奸肆的人,到頭來仍然沒搜出這小劍,又或因太急色之故,未曾盡褪這姑娘的貼身小衣才有可能保住這把劍。
可是,而今,這柄很女人的劍,卻用來對付自己,而不是那淫徒。
那淫徒卻給自己殺了。
自己卻成了淫賊。)
在這種時候,孫青霞居然還想到這些。
生起這些聯翩浮想的他,只有苦笑。
只是,想起而今這柄擱在自己脖子上的劍鋒,在片刻前還緊緊的貼在那姑娘溫熱的身子上,他心頭卻生起了一種很奇特的感覺……
──這溫熱想是這姑娘的體溫,傳到劍身上,再傳給自己的吧?
這女子的身子好暖。
──昏迷的人的身體通常都會比較冷,但他掮著她的時候,卻仍是感到很溫,很熱……
奇怪的是,剛才他揹著她招招拼命、式式搶攻的時候,卻一點也沒生起這種浮想、妙念。
而今命在劍下,他反而生起了這般想入非非的念頭。
他這樣想的時候,苦笑漸漸轉為一抹詭笑:彷彿給制住了的不是他,而是她一樣。
他古怪的笑意使全場的人都以為龍舌蘭並沒有成功的制住他,一時都不敢有異動。
直至龍舌蘭低聲怒叱:“……你這淫徒,喪心病狂,殺了這麼多無辜的人,你死有餘辜!”
孫青霞只覺得好笑。
“我一向都死有餘辜,但也活有餘味就是了。”他滿不在乎的反諷龍舌蘭,“你醒的真不是時候,可謂醒不如睡。”
龍舌蘭又羞又憤,發現在場人人望著她的身子,眼中透露奇詭的異色,令她無措。這時她身上衣裳有多處已給撕破,白玉凝脂般的胴體,若隱若現,她身在孫青霞背上,若挺直身子,則讓大家都看個清楚;若俯身曲背,就沒那麼招搖,但卻讓這無行浪子佔了便宜。
她一時伸也不是,屈也不是,相當尷尬,不知如何是好。
但手上的劍卻很穩定:
──她畢竟是個大姑娘。
但她也究竟是京裡第一紫衣女神捕。
既然她已抓住了這惡名昭彰的淫賊,她就決不讓他脫逃:再尷尬也得把此事辦好、把此賊治罪。
這兒她沒什麼熟人。
但至少有一個。
所以她向蘇眉遙遙招呼道:
“你有沒有衣服……”
蘇眉如夢初醒。
她忙解下自己身上的緋色披肩。
龍舌蘭的姿勢仍“半起半伏”在孫青霞背上,她準備在接過披氈之前,先封孫青霞穴道,以免一失神間教他溜了。
──她知道這必定是個極其狡獪的人。
(……竟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幸好有這麼多人在,自己才能幸保──)
(咦,這些又和尚又道士的,到底是些什麼人?!)
龍舌蘭簡直恨死了孫青霞,但在她正好起念要封制他穴道之前,孫青霞冷哼了一聲,道: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