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
他得要強充。
──無論如何,他現在都一定得死撐到底。
他的手指夾得快。
所以那一條要命的“絲線”才縮得快。
不然,那一線”飛刺”,早已洞穿了他的心房。
他雖已封了對方的暗算,但也確讓對方覷著時機捏住破綻失驚無神之一擊刺著了一下。
雖然未知傷勢深淺。
不知輕重。
他寧願不知更好。
這樣他才更一往無前、作戰到底。
這還不是止痛療傷的時候。
他連先前的兩道箭傷也是強用內力抵住,不及治理。
──看來,這看來只是一個“貌不驚人”的“知客”餘樂樂,確有過人本能,才真正是不容忽視的人物。
──也不知這如絲線的“棍刺”有無滲毒?
鐵手開始為同行的人而擔心。
也更為山上所發生的事擔心了。
因為擔憂,他反而沉著地問:“這就是名動江湖的‘千里恩怨一線牽’了吧?聽說是你的成名絕技,獨門絕招。”
餘樂樂欠身一笑:“見笑了。卻仍逃不過二爺鐵指。這確是獨門奇兵,由天王親傳予我,我蒙其教化,得其皮毛,化為棍法,卻遠未得天王的‘一線牽’法神髓之一二。”
──這只是查天王“千里恩怨一線牽”的皮毛而已!?
鐵手聽得心中一震:
好個“東天一棍’餘樂樂!
──好個“叫天王”!
看來此行險矣!
鐵手心中一震之時,餘樂樂心裡也驚起了七八震。
看來,剛才他抓準時機之一擊,是佔了上風,可是,到底有沒有命中鐵手,他也並未能確悉,不過,他自己也吃了個啞巴虧,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
他出手快。
以為一定能著。
他也從不失手。
──他的戰鬥力或不如詹朝天,但對出手時機之把握精準,卻遠非詹通通能及。
他這一擊也確已命中了──
──但也許只是觸及。
不過對方的指掌比他想像中更快三、五、七、十一、十七倍的夾了下來。
他知道這不是利器。
也不是銳剪。
但這卻是鐵手的手。
──哪怕只是一兩根手指。
那要比利剪、利器更厲害!
──只要給鐵手的手夾住他的“線”,他的線只怕就要斷了,他的成名兵器也一定得毀了!
所以他立即收“棍”。
他也是說收就收。
“棍”一收,馬上便軟而成線,他即掛回脖子上。
卻驀然驚覺頭項一陣銳痛!
尖銳的痛楚入心入肺,仿似給兩塊燒紅的火炭分別灼於頸後、咽前一樣!
他忍痛。
依然臉無表情。
他知道那兩處就是鐵手剛才以二指拂、沾、夾過的地方。
那兩處立即如給烈火燒紅了,他想將它掛回頸上,立即為鐵手的指力餘勁所傷。
灼傷。
可見那一“線”要是給鐵手夾個正著,焉有不毀之理!
不過他素不動聲色,強自忍住。
但他心中依然震愕:
──鐵手的手仍比他想象中更厲害!
──不知這兩指可有無沾毒!?
鐵手道:“我該贊你是好線法,還是好棍法、好刺法?”
他隨即一笑道:“或許,該說是好手法吧!只要手法好,什麼東西拿在手上,都好使好用。”
餘樂樂微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