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趙閏極並沒有受到很嚴重的傷害。
此時,坐在趙閏極面前的,是一位警官與一位記筆錄的黑人女警察,那位警官向趙閏極詢問了當時的情況。
趙閏極雖然猜測這有可能洛有為乾的,並不排除嫌疑,但是他也並沒有向警方說出這些,而是就當時的情況,以及那輛車,還有那開槍的黑人的一些細節片斷向警方進行了陳述,至於其它的,警方會找目擊者來證實。
畢竟趙閏極是有身份的人,在米國警察為有錢人的辦事效率,遠比窮人來的積極高效,所以調查取證的工作很快完成,警官沒有打擾趙閏極親人探望的時間,告訴趙閏極有結果後會立即通知他,就很是禮貌地告辭離開。
警察才離開,此時病房的門開啟,呼啦啦地就擁進來了一大堆人。
自然是趙閏極的親人,他的妻子一進來就哭得梨花帶雨,這瞧瞧那看看,心疼的不行,而他的兒女們也是眼圈紅紅的。
嶽中游帶著岳陽和宋承音二人也過來探望,但嶽中游臉上表現出來的是,卻是憤怒,趙閏極這次的事。他第一個猜疑的就是洛有為買兇乾的。
“閏極,你對這件事怎麼看,這些年一直相安無事,卻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利益和矛盾的因素,豈會有人買兇對付你?”
趙閏極很平靜,他安撫了妻子兒女後,便淡然道:“這應該並不是巧合。今天是啟華財閥召開董事會議的時間,我去公司的中途遇到這樣的事,顯然對方的目的很明確,就是阻止我去參加會議。我想,現在會議已經結束,一切都已經成定局了……”
嶽中游嘆了口氣,道:“閏極,事已至此,我想你們如果被米國人利用之後,此次受到的損失可能會很大,如果已經成了定局,那麼撤不撤股。已經並不重要了……”
趙閏極沉默了一會兒,不由抬起頭看向嶽中游,道:“表哥,中國有句老話,是說大亂之後,必有大治,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而在米國的華人圈中,啟華的歷史悠久,輝煌了三代人,現在雖如腐朽的枯木,但是根基仍存有一部分,只要我能保住這部分根基,就算啟華倒塌。我就未必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不過我需要表哥你的幫助?”
“我能幫到你什麼?”嶽中游道。
“在啟華敗亡之後,助我重建啟華……”趙閏極眸中閃著自信的光芒說道。
“先生,你不能進去,現在病人親屬探望時間,外人謝絕入內……”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趙閏極對兒女趙向國道:“向國,你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趙向國點頭於是來到了門外,見是一位抱著一束花和禮品的華裔中年人,這人穿著很普通,甚至有點老土,洗的有點發白的西裝,不過卻很乾淨整潔,臉上也帶著幾許滄桑世故的成熟,也有些疤痕,彷彿是幾經磨難,已經被打磨得很光滑的鵝卵石。
看到這個中年人,趙向國並沒有心生排斥,而是禮貌道:“這位先生,我們好像並不認識你,你是我父親公司的人嗎?”
中年人看了這年輕人一眼,搖頭道:“趙先生並不認識我,不過我與趙先生有過數面之緣,此次聽聞趙先生遇到了不幸的事情,是特地來探望的,而且有些事我想跟趙先生談談……”
“很抱歉,我父親謝絕會客,我……”
不待趙向國把話說完,此時嶽中游走了出來道:“向國,讓這位先生進來吧,你和阿陽和小音他們去餐廳準備一下午餐,我們一會過去用餐……”
“好的!”趙向國點了點頭,正逢宋承音和岳陽都出來,幾人也不打擾長輩談事,就去準備午餐去了。
“這位先生,請!”嶽中游看向那位中年人也沒有詢問姓名什麼的,便做勢請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