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免有些氣惱。
幸好在火光之後,接著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美麗動人的臉。
還有她的關心:“冤家,你這兒可發生了什麼事?幹嗎扔出張桌子?”
詹奏文皺著一臉皺紋,反問:“美人兒,我這兒沒有你能發生什麼事?”
房子珠看來本來要在門邊站一下立馬就要走了,忽又往內睨了一眼,有點不放心地說:“冤家呀,你那匙兒是備好了,雄赳赳的、興勃勃的呢,卻不知雌兒又是如何?”
詹奏文以一種不知廉恥的語音道:“我已開了兩個娘婆子,滋味不如何,正要開第三個試試。”
他以為這樣說,房子珠就會走開。
但這次房子珠反而暱笑道:“你要不要我進來陪你?”
詹奏文反問道:“你不是在忙著抓人嗎?人可抓到了沒有?”
“逃脫了一個。”房子珠唉的一聲,人卻是走進來了。
跟她一起進來的還有辛不老和吳中奇。
只聽房子珠又幽幽地道:“現在時勢可不好得很。京裡已派出四大名捕中的鐵手來找我們麻煩,還來了個女神捕中的龍舌蘭,聽說連白拈銀也出動了,如果不早日把‘感情用事幫’、‘用心良苦社’的人收拾掉,日子可是越來越難過了。”
詹奏文見部屬進來了,也沒用衣衫覆蓋身體,可見他早已到了恬不知恥,不知道德禮教為何物的地步了。
只聽他微哼道:“京城第一紫衣女神捕?‘青山紅爐雪,金花白拈銀’?那都不算是什麼!”
房子珠親暱地笑道:“你老人家已練好了‘吠月神功’,當然不怕這些雜什小丑小把式了!”
詹奏文呵呵笑道:“我老人家?我很老麼?”
房子珠看了他下部一眼:“誰說你老!誰都知道你若叫做老,世上就沒年輕人了!你的‘吠月神功’一旦修成,只怕連查天王也非你之敵,你那時候,就不只一枝獨秀於靈壁,而是一柱擎天於武林了!”
詹奏文哈哈大笑。
看來,他是個很喜歡聽諛辭的人。
“這功夫練得很艱苦,代價很高,”他一邊高興一邊嘆息,感慨萬千,而又顧盼自豪地說:“雖然艱辛,可是值得。”
“這種艱難功夫就只有老大當家能有資格練,有恆心練成,有毅力練得!”辛不老也加了把口,“要給我們,練個屁都不成。光是那一服十二年每天十一碗的藥,我看要給我吃,我早就發了黴,化成水了!”
“要給你練!”房子珠嗔叱道,“給你這糟老頭兒練,只怕你上不了架子倒吃了屎!你何德何能哪!沒‘蜘蛛大法’的性命修為,誰能練‘吠月神功’!大當家這三年來只把自己關在黑房裡吸收日月精華,採陰補陽,這點能耐你上輩子沒、下輩子也休想有!這輩嘿,就只配跟大王洗腳煎藥倒茶!”
“對對對對,”辛不老只一味陪笑道,“我不行。我當然不行。我怎行!不過,藥倒是熬好了,不知大王服了沒有?”
這回倒是在一旁的呂碧嘉代詹奏文搶先答了:
“服了。”
然後再補充了一句:
“有半個時辰了。”
“哦!”房子珠眼睛亮了,忽往房裡張望了一下,“這兒好像有打鬥過的痕跡。”
詹奏文連忙道:“沒事。有個孃姨不聽話,已給我開了膛了!”
房子珠又用鼻子索了幾下,“怎麼好像有外人潛進這兒來了!”
“真的嗎?”詹奏文的語音已有點不自然,“若有人偷進來,我沒有理由會不發現吧!”
房子珠的頭忽然一仰:“上面……那是什麼?!”
詹奏文跟著也把頭一仰,房子珠已飛身上屋頂,像先前一般,翻騰了幾下,像在尋找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