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推開了緊緊抓著自己胳膊不放的月闌珊,淡淡地說了一句:“你走吧,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說完後,轉身走了出去。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無痕的背影我竟覺得那裡面有淒涼的感覺。
“去看看他。”
在我看著無痕背影發呆的時候,羽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我身邊。我不確定地看著他們幾個,他們一個個面帶笑容,顯然是同意羽的說法兒。我衝他們感激地一笑,然後放開鐵英姿的手,就向無痕追了過去。
……
我找到無痕的時候他正坐在湖邊一個高高的樹上,靜靜地坐著,不知道在想什麼,或者什麼都沒想吧。我本來想坐到他身邊,可是看看那樹的高度就放棄了。我一屁股坐在了樹底下,正好可以感受一下‘背靠大樹好乘涼’的感覺。
我靠在樹看了水裡半天,在猜想他看什麼。最後一對兒在水裡嬉戲的鴛鴦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抬頭看著好像在發呆的無痕問:“你在看水裡的鴛鴦嗎?”
我本以為就算是不把他嚇得掉下來,他也該吃驚一下,就算是他不吃驚我在這兒,那至少也應該看我一眼吧。可是,沒有,一眼也沒有。不過他卻說話了,不過不知道是說給我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他說:“要是人都能像它們一樣多好啊!”我當然知道無痕嘴裡的‘它們’是指的是鴛鴦了。所以,我抬頭看著他問:“它們有什麼好的啊?”
“它們動物永遠只會忠於自己的伴侶,沒有背叛,沒有傷害。”
我知道他是在感慨,自己的感情多麼的不如意。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因為我想,他說的話裡,順帶著把我也說了吧。我在他眼裡也不是一個只忠於一個人的女人。
“無痕,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時常說比翼雙飛,又用鴛鴦來形容男女,其實動物就真的忠誠嗎?”我的話讓無痕終於低下了頭,看向了坐在樹下看著大叔的我。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又收回了視線,用淡淡的幾乎聽不出感情的聲音問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曾經看過一本書,書上說:有人做過一個實驗,他捕捉生長在北美的雄性羽衣鳥,切除它們的精囊後再將它們放回原來的地方,手術後的第九天,實驗者去採集並調查這些雄鳥的勢力範圍內的蛋時發現其中約莫七成的蛋都是受精卵,這些蛋肯定不是已絕育的雄鳥讓雌鳥懷孕的,也就是說,雌鳥背地裡和勢力範圍之外的雄鳥偷情,誕下鳥蛋。目前世界上共有一百零四種鳥類有這種外遇問題。”
我噼裡啪啦,也不管他有沒有聽懂,我就把我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你是在說,鳥兒也不忠誠嗎?”聽到無痕不解的聲音,我還真是不知道怎麼解釋給他聽。所以心虛地低下頭,笑著說:“對,差不多就是這意思吧。”
“豆豆,為什麼有時候我覺得你如此神秘?”
媽呀!嚇死我了,怎麼我剛一低頭,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跑到我旁邊兒來了呢?真是嚇死我了。我連忙用手輕輕拍著我受到驚嚇的心臟。當然也不忘抱怨幾句了:“你嚇死我了。”
無痕認真地看著我,然後說:“你到底從哪兒來的啊?”
他這一句話更是嚇了我一大跳。他不會知道了什麼吧,不對啊,應該沒有人有機會告訴他啊。可是,那他怎麼知道的啊。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還是先探探虛實再說吧,說不定人家根本就沒有猜到,是我自己嚇自己的呢。
“沒什麼,我雖然見過的人不多,可是我覺得你還是跟一般的姑娘不一樣。經常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原來是這樣啊,差點兒不打自招了。
忽然我靈機一動,也許這是一個‘招供’的好機會。我可以趁這個時候,把我的故事說給他聽,他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