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蕭蕭,你可曾愛過我?
聲音那般清晰,一字一句都敲在她的心坎裡,蕭蕭,你可曾愛過我? 鍾離,我該怎麼告訴你,我曾經有多麼愛你。
鍾離,我該如何告訴你,我愛你到做夢都會心痛。
可是鍾離,你知道不知道,我曾經有多恨你……
她努力的牽動著唇角想笑,面部卻抖動的有些扭曲。她以為她可以做到的,只不過笑笑而已。可是當眼前好像被什麼東西擋住,讓這張好她閉著眼睛都能描繪出的輪廓突然變得模糊起來。許久之後她才意識到那是水光,是淚水,溼粘的液體滴在手背上,原來真的是自己哭了。
“蕭蕭。”她聽到他擔憂的聲音,乾淨的指尖碰觸到她的臉上。
蕭蕭驚了一般的躲開,轉身朝著不知名的方向走去,並且越走越急,最後跌跌撞撞奔跑起來。雖然眼前的世界在淚水的沖刷下變得光怪陸離,她卻只想不辨方向的逃離。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藏匿起所有令人蜷曲的疼痛。
最後鍾離衡還是追了上來,胳膊被他的大手抓住,他死死地攥著她。她死命掙扎不開,卻被他強硬地禁錮在懷裡,她只能無力地趴在他的胸前大哭起來。
街上的人很多,有人佇足對著他們指指點點,周圍站滿了看熱鬧的人。可是蕭蕭已經顧不得那麼多,或許已經壓抑得太久,她哭得更像一個委屈而無助的孩子。細細的胳膊環住他的腰身,就像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明知道不可以,卻仍然貪戀著這最後一絲無望的溫暖。
大顆大顆的眼淚暈染著他的襯衣,被風一吹涼涼的。鍾離衡什麼也沒有再說,只是摟著她。拍在她背上的手掌觸控著她披散的長長髮絲,心跟著莫名的揪痛。
027 怕你找不到
蕭蕭終於哭累了,鍾離衡將椅背放平下來,讓她睡得更舒適一點。自己則坐在駕駛座上凝睇著她,蕭蕭側身躺著,小臉靠著絨絨的椅背座套,整個身體又蜷縮了起來。
印象中的蕭蕭,很少在他面前這樣痛哭。
記得初認識時,蕭蕭是若雅專櫃的營業員,他也初到J市的若雅總部實習,當時負責了HR一個新人培訓方案卻毫無頭緒。那個美國經理開玩笑說讓他去專櫃親自體驗幾天,或許會有新的突破,沒想到鍾離衡真的去了。當他穿著若雅的營業員服飾略顯彆扭地走近專櫃的時候,蕭蕭就是那樣進入他視線的。
鍾離衡清楚地記的當時她拿了一雙紅色的高跟鞋,半蹲在地上正在幫客人試穿,鋥亮的漆紅映著她白皙的手指。蕭蕭微揚著臉好像在問客人合不合腳,說話時有種眉目飛揚的感覺,那雙眼睛裡的晶晶亮塊似乎能讓人感染到一種生活激情。
是的,她就像個無敵女戰士的,似乎永遠有用不完的激情,不管有多麼艱難,她會勇敢面對,那種感覺一直能鼓舞著周圍的人似的。他在那個專櫃待了七天,在不知不覺中被她吸引著。直到他做完那份培訓方案離開,他也常常約她吃飯,閒暇的時候也給她打電話,儘管她看起來很忙很忙,卻也從不會拒絕。
可是某一天,他突然發現她對自己漸漸疏離起來,打她電話總是不接,接了也草草幾句,約她吃飯總推說時間忙,他終於忍無可忍地把她堵在了公司樓下。
從她斷斷續續、磕磕巴巴的解釋中他終於明白,原來是她的好友佳寧曝料他是若雅的繼承人和他強大的背景。他的這種身份令她有著壓力和不安,她說了很多,無非是說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身份懸殊之類之類。
她說:“鍾離,我只想踏實平淡的過日子。”
“好,我成全你,我以後絕不再出現在你面前。”他狠狠地瞪著她,絕然地轉身。不過是個的女人而已,巴著他鐘離衡的人都可以圍著J市繞幾圈。
整整半個月,他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