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躺在小小的病床上打點滴,不同的是,他們的身邊都有人陪著,一個小娃兒有一對年輕父母相陪,一個小男生守著躺在床上的小情人,白髮蒼蒼的老阿嬤守在老阿公的身邊……
藍若薇躺上床,才發現自己的眼眶居然微溼,她只有一個人,好寂寞啊……
叩叩叩!何玉儀看完上午最後一名病患,見護士將藥包好給該病患,也出去午餐後,她才來敲紀漢文的門。
“一起去吃飯吧。”
接下來他們一直要到下午三點半才有再看診。
“不了,我想看一些資料。”紀漢文坐在座位上,回頭跟她笑笑的搖頭。
她直接走進來,站在他身邊,“不會是裡面還有一個在打點滴的新病人,所以你沒胃口?漢文,這跟花心的你可一點都不搭軋。”
聞言,他知道何玉儀也知道那個尚未打完點滴的病人就是藍若薇。
他露齒一笑,“生病時,人是最脆弱的,她拒絕我十多年,回來還是沒有被我的魅力收服,這太傷我的自尊了,所以只能趁這個時候多些溫柔攻勢,好軟化美人心,把她弄上床。”
她眼神一黯,“別自欺欺人了,在你心中,她跟其它的女人根本不同。”她實在無法掩藏護意,她跟他一起念醫學院七年,看過他跟不少女孩在一起,但從沒有看到他如此在意一個女人,如此關心一個女人,“她是不一樣,她跟我是青梅竹馬。”他也不否認。
“我指的不是這個,漢文,如果你真的只是把她當成一般的女孩,以你的魅力,要將她弄上床是一點都不困難的,但你尊重她的意願,你在乎她的感受,所以你沒有刻意勾起她的情慾把她弄上床——”
“你這話是在指責我用情慾的手段把你騙上床?!”
“我不是。”
“那你就正在越線中,玉儀,我們說好不干涉彼此——”
“我沒有干涉,我也不敢幹涉,只是……”她著急的打斷他的話,“我只是在提醒你,她不愛你,你別自作多情,免得自己受傷。”
“那你是擔心我愛上她,就不要你了?”他問得直接。
她臉色倏地一變,她就是擔心這個,害怕他不再跟她在一起了。
他站起身,輕拍了她的肩膀一記,“你越線了,玉儀,日後,我們就僅是事業夥伴而已。”
何玉儀臉色蒼白,“漢文!”她知道自己忘了規則了,可是她管不了她的心。
他沒理她,徑自開了門,走進點滴室,偌大的空間裡只剩下藍若薇一人躺在床上,她看來是睡著了。
他拉了一旁的椅子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她退燒了,他勾起嘴角一笑,看著還有三分之一的點滴,那還要一段時間才能滴完。
他拿了一旁的雜誌,靜靜的坐在旁邊。
藍若薇微張眼眸,偷偷的看著靠坐在椅背上的紀漢文,她其實並沒有睡著,甚至於他跟何玉儀隔著一道門板所說的話,她也聽得一清二楚,只是——他對她真的比較特別嗎?他對她的愛仍在嗎?可是他們中間有七年多的空白……
但何玉儀是對的,如果紀漢文存心以他的魅力誘惑她,她是沒有抵抗能力的,從他們之間發生第一個吻時,她就明白了。
她想到,剛進點滴室時,其它病床上的病人都有人相陪,而他現在守在她身邊又是以什麼樣的身份?!老朋友?病患跟醫生?還是老情人?
“你醒了?”紀漢文不意注意到她凝睇的眼神,他放下手中雜誌,“感覺如何?你的燒已經退了。”
“舒服多了,喉嚨也好了些,不過,你的藥吃來特別苦,”
護士拿給她吃的那一包藥,已吃了一個多鐘頭有吧,但她在吞嚥口水時還是能感覺到那股苦藥味。
“那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