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位的袁重歌有些底氣不足。
“惹我生氣的理由。”他說這話的時候眉頭微微皺起,正好袁重歌的這個角度能夠看到,他實在是看不下去,無奈那隻手被他抓著,只好伸出另一隻手。
袁重歌:“我早說過,他不安好心,你別信他的話。”
孟學君的眉頭越皺越緊,怎麼也撫不去,這兩個人各執一詞,他該相信誰?
“你有前科,我也不能信你。”孟學君想起上次他騙自己的事還沒有算賬,正好今天一併算了。
袁重歌早就忘了上次那一茬:“什麼前科?”
“就是我懷疑你瞞我的事情,”孟學君趁機譏諷,“還是你自己壞事做太多了,所以也不知道究竟被抓住過多少次了?嗯?”
他說嗯這個單音節字的時候有種魅惑的味道,總能讓人忘了前面他說的,被那最後一個尾音帶的飄飄然。
“那次不能算是前科吧,我只是怕你不能接受真相而已……”袁重歌還有想繼續解釋下去的願望,被孟學君一句“我只要你解釋現在的事情”打斷。
“怎麼了?不能解釋?”
“還是不想告訴我?”
孟學君的聲音越來越冷,字字帶著嘲諷。
在袁重歌看來,這只是他的激將法,孟學君最善用的就是這一招,百試不爽。眉頭既然疏散不開,那他就一直點著那地方吧。
手上動作不停,袁重歌反問道:“你就這麼相信他?”
顧妖孽這人……嘖,袁重歌只恨剛剛沒一手了結了他。
孟學君一字一句地回答他:“我只是不相信你。”
袁重歌想了很多,卻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他搖頭,似是不信。
也難怪了……這人從不向人敞開心扉,自己能與他相處這麼久已是特別,還想奢望被信任?真是笑話。袁重歌一直追尋的就是自由,隨心,自從遇到這人之後,所有的原則都在被打破。
他在一個地方停留了這麼久。
他陪著這人這麼久。
他甚至起了不想離開的心思。
一切的一切,都很反常,偏偏最讓人發笑的是,這個人什麼都不知道。
“你知道我什麼時候離開了自己的家嗎?十年了……我都沒發現已經過了這麼久,就算我現在能回到自己家,也都不記得它在哪裡了。可能這就是命……我一生都註定漂泊著。”
“經過那麼多時空,見過的人太多,都不太記得他們的樣子了。你今天無非是想從我這裡打聽到怎樣才能穿越時空,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就算我再怎麼解釋你都不可能會相信……況且你本來就懷疑我,是吧?我也不知道怎麼才能穿越時空,真的……”越說越覺得自己有一種無力感,孟學君還一臉的不信。
“顧遠戈說契機是穿越的關鍵,所以找到這個契機是關鍵的關鍵。他這人向來說話說一半,真真假假……契機的確很重要,可是光知道這個沒有用,我們是普通人,沒有什麼特殊的能力,只能遵循時空的法則。說白了,假使你能找到這個契機,可你怎麼知道什麼時候會被傳送?什麼時機?什麼地點?每個時空的機緣不同,所以……”
孟學君接了他的話道:“所以我能找到契機,卻無法穿越,所以我能從你這裡知道關於你的契機,卻無法找到任何有利於我的資訊。”
“沒錯。”袁重歌讚賞道。
“再說的簡單一點,你只是掌握了契機的某種規律,但這不一定適合我,也絕不適用於下一個時空。”
“是的……”
孟學君的臉晦暗不明:“也就是說……在未來的某一天,你會消失?”
“我在這個時空已經呆的很久了……”袁重歌委婉地道,意思自然是肯定的。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