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血了。你幹嘛,手上拿什麼呢?”張廷愷看著張嶽西手一直往後縮,立馬就給他捉出來了,也不能怪張嶽西啊,要是被他小叔知道女兒感冒打吊瓶,肯定要罵他的呀,不過對著這個活閻王,他也不敢說謊,老老實實的將情況說了。
“走,我跟你去看看,小囡身邊有人看著嘛?”張廷愷老爺子直接拍板,他不是很信任現在的這些醫務人員,檢查什麼的都靠機器,是個人都能幹的活,做個什麼小手術都得伸手要紅包,這樣的素質配叫醫生嗎?
“沒,小鳳開店呢,她爸也來剡城了……”
“那你還站這兒跟我廢話半天!趕緊走,哪個病房啊?”老爺子走的蹭蹭的,一點都不像八十來歲的人。
張若這會兒正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省呢,這娃是真病了,每次撒謊跟老師請假,到最後都會變成真的,多則三天,少則倆小時……
張廷愷給侄孫女把了脈,又翻了翻張若的眼皮,觀察了一下,然後老爺子就蹦起來了。
“亂彈琴!這是感冒發燒,這人民醫院的醫生都該拉出去槍斃!小西,把囡囡的吊針拔了,背上她跟我回家,她這是神識損傷!也就是你們說的用腦過度!誒,你小子逼她讀書啦?”張廷愷今兒出門沒帶他的金針,不然他給張若扎幾針也就好了,掛個什麼破吊瓶啊,還是消炎的!除了消炎藥,醫院還會開什麼啊。啥病就知道開消炎的針劑!
“我沒有啊,呃,若若前次考試得了全校第一……”
“這還叫沒逼她!都學傻了!趕緊跟我回去養兩天,這陣子你去給她請假,什麼破玩意兒,不學了!”張廷愷年輕的時候脾氣就暴躁,很小的時候就跑出去跟個老郎中學中醫,後來還在上海上過兩年大學,還出過國門,當過戰地醫生。
那啥,抗戰的時候哪邊的部隊不都是抗日的嘛,後來抗戰結束了,打自己人的時候,這老爺子就當了逃兵……六七十年代的時候,老爺子不知道為啥也沒受啥迫害,也許是剡城百姓都有一股子匪氣吧,愣是將這老爺子護下來了。
帶著老伴兒,一輩子也沒個孩子,現在老伴兒都不在了,這老爺子更沒啥牽掛了,看見張若的爺爺,他還怕點兒,這不是他老哥哥也去湊熱鬧了嘛,對他哥哥的這些個後代,他也就看得上張嶽西。嗯,他回來的那陣,別的孩子都大了,就張嶽西,還是個小娃娃。至於再後來的張曉雲被慣得太不象話了,他也瞧不上眼。
張若啊?沒瞧見這老爺子一張嘴就是小囡,囡囡的嘛,這丫頭可是老爺子的心頭肉,從小不是拔他的鬍子,就是拔他老哥的鬍子,都拿她沒法子啊。
老傢伙自己也是個叛逆的,這對於現在的教育制度,他看報紙就好數落,這真要是把張若給讀傻了,老爺子能把學校給炸了……
走出醫院大門,莊越的車子正好過來了,本來今兒他要跟張嶽西去弄點公司的手續的,這不是打了電話才知道張若病了嘛,就立馬趕了過來。
“大哥,我幫你!這是怎麼了?”莊越見到張嶽西揹著張若就要過來幫忙,這寶貝侄女一米七多的個兒呢,飯量那麼大,怎麼著都是偷著胖的吧。
“不用你,把車門開啟就好!”風風火火的將車飆到最快趕到張家村,一路上張廷愷一直看著張若的情況,一邊還罵著張嶽西不會照顧孩子。
等回到家中,將張若平放在床上,老爺子取出了檀木箱裡的金針,將兩個大男人趕了出去,他老頭子好幾年不扎針了,人多了怕手抖……
找好穴位,刷刷幾下子,張若就迷迷糊糊的醒了,誒?她怎麼在這兒啊,老式的木床,這不是老家才有的嘛,又穿了?
“嗯?小爺爺!”眼睛對好了焦距,就看見她小爺爺擦著額頭一層細汗,欣慰的看著她,送了口氣的樣子。
“誒,你躺著別動!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