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抱月樓。。。。。。”
林安兒把今天遇到的事和金玖說了一遍,還是不放心:“方姨娘上次幫你滴血驗骨,還幫你試毒,你千萬不要因為這件事怪罪她。她一個人孤苦伶仃,夠可憐了。”
金玖的臉上露出冷誚之色:“可憐?她有月例,還偷偷在外面開著鋪子,她很缺錢嗎?需要到抱月樓賺外快?”
好吧,明明說好不會發火,這一轉眼就全都忘了。
男人就是這樣。他們可以去抱月樓應酬,喝酒抱姑娘,可聽說自己家裡的女眷去了那個地方,那張臉就像是被人抹了豬糞,又臭又黑。
“哎呀。她或許是去驗屍的呢,比如有客人死在抱月樓,就是那個什麼馬上風,不方便報官找仵作,就請方姨娘去了呢。”
“驗屍?她會驗屍?還有那個馬上風,你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金玖的神經徹底被挑戰了,方姨娘在抱月樓的事。遠遠比不上自家媳婦說出的這番話!
林安兒被金玖拎住耳朵,連忙解釋:“方姨娘會驗毒,那說不定也會驗屍呢。我瞎猜的。”
“不是這個,我是問馬上風的事,誰告訴你的?”
這才是金大少關心的事。
林安兒縮縮脖子,她也忘了是怎麼知道的了,看金玖這樣子,就好像她被這三個字汙染了一樣。
“就是剛才知道的。我聽那裡的小丫頭說的,說什麼當心馬上風之類的。”
好吧。金玖釋然,那種地方果然不是好地方。
鬆開小耳朵。輕輕攬住她的纖腰,柔聲道:“你乖了,以後遇到這種事,不要自己跟過去,回來告訴我,我來想辦法。要記住啊。”
林安兒繼續做乖乖狗,使勁點頭,然後雙眼亮晶晶看著金玖:“那我有薪水嗎?”
“每月二十兩,從別館的帳上支取,金哥哥給的。”
“才二十兩啊,你不是說最高薪水嗎,還說和三叔的薪水一樣,騙人的。”
“三叔是每月十八兩,你還比他拿得多。”
唉,原來給金玖打工賺得這麼少,還不如給他當老婆拿得多,林安兒是月薪五百,實收一百的高薪族,區區二十兩的月薪她還真沒有放到眼裡。
其實正如金玖所說,金炳禮每月十八兩確實是最高薪水,他是金家人,又是金玖的親叔叔,掌管山西多家金號,這才會有這樣的高薪。
金玖要討自家娘子歡心,開出二十兩的薪水,當然不能名正言順,只能是從他別館的帳上支出,相當於多給林安兒一份零用錢。
林安兒雖然不領情,不過每月多出二十兩她還是挺開心的,為了這二十兩,晚上和金玖回到別館,她馬上看帳簿,儼然一副管家婆的模樣。
她剛看了幾頁帳簿,金玖就走過來,湊到她耳邊道:“跟我回老宅,看看方姨娘。”
看來金玖對今天發生的事還沒有忘記,他是嫡子,瓜田李下,不方便去見庶母,何況現在還是晚上,但有林安兒在身邊就名正言順了。
夜幕之下,方姨娘的小跨院更顯陰森,金大少很少回來,如今這金滿園裡也只有方姨娘半個主子,她又不得金老太太歡心,下人們大多勢利,對方姨娘全都怠慢,稱呼她也多用“小院裡的那位”來代替。
跨院守門的婆子正在打小牌,紅豆敲了好久,婆子才罵罵咧咧過來開門:“哪個作死的,這麼使勁砸門,也不怕砸爛你一雙爪子。”
門一開就看到金玖和林安兒站在外面,嚇了一激凌,朝自己臉上就是一巴掌:“老婆子掌嘴,老婆子不知道是大少和大少奶奶來了,還以為是哪個小丫頭。”
這婆子雖然只是守門的粗使下人,可也是牙尖嘴利,一看就知道是在府裡做了多年,欺負方姨娘